想了想,羽仲压低了脚步声,轻轻的走到二人身后,他倒要看看,这两只小东西到底在偷听什么?
房间内,似乎有些呜呜咽咽的声音。
羽仲旋即变了脸色,一人一脑瓜崩敲下去。
植吾和玉竹正听得来劲,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两人差点叫出声来,好在见着来人是羽仲,赶紧捂住了各自的嘴巴,没敢发出声响。
「好看吗?」羽仲问,「好听吗?」
植吾与玉竹面面相觑,揉着生疼的脑袋瓜子,嘿嘿的赔着笑,「大师父……」
「少来这一套!」怕惊着内里,羽仲便往院子里走了走。
见状,植吾和玉竹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跟在羽仲身后,行至院中。
「到底怎么回事?」羽仲低声问。
毕竟是在靖王府生活了好一段时日,有关于靖王李珝的生活习惯,还有品行来说,很少白日里关着门,除非是……
「公主在坦白?」羽仲眉心微蹙。
玉竹想了想,俄而点点头,「还哭了呢!」
闻言,羽仲幽幽的轻叹一声,「哭出来也好,若是一直憋着,怕是得憋出病来,这痛痛快快的说清楚说明白,反而对她有好处。」
「只是,我这心里听得不是滋味。」玉竹没忍住,眼角止不住湿润,「原是一件好事,却因着那阉贼……害得公主伤身又伤心,搭上了一条性命!」
羽仲心疼至极,奈何事情已经发生,纵然懊悔不已,又有什么用处呢?
人,总得往前看。
「以后在公主面前,这话就别说了。」羽仲低声叮嘱,「听见了吗?」
玉竹先是一愣,俄而会意的点点头,「记住了!」
「伤心之事已经过去,莫要再提。」羽仲瞧了瞧紧闭的房门,「我相信,靖王殿下是真心待公主的,二人以后肯定可以恩恩爱爱,无惧外扰。」
玉竹颔首,「是!」
植吾亦是记在心里。
不提,以后都不提。
「不过,有件事还是得吩咐你们。」羽仲瞧了瞧门口,确定云朵和李珝暂时不会出来,这才开口道,「因着外力伤胎的缘故,邪祟在身,所以即便痊愈了,对于公主的身子还是颇有影响。」
玉竹骇然,「师父,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师父,你是说王妃的身子不大好?」植吾不懂歧黄之术,自然听不太明白。
这话该怎么说呢?
羽仲负手而立,瞧着今儿极好的阳光,却只觉得心凉至极,「栾胜阉贼,阴毒狠辣,他的反噬不是公主能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