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强作镇定,按住颤抖的右手,看向眼前之人,道了声万福。
“叁叔。”
裴均止微笑不语,神色寡淡。
他步步逼近走上前,最后在裴盈跟前停下。
刚启唇,方珩却已挡在裴盈面前。
裴均止将折扇抵在下颌,打量他时,眼底还几分戏谑:“你想以什么身份拦下我?”
方珩没打算让开,只是对上他的目光:“我是她的夫君。”
夫君?
裴均止失控笑出声,仿佛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方珩,你和裴萱的婚事定下还没到半年,如今说这种话,是真当自己落水磕坏了脑袋?”
方珩不动声色,镇定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戏演得很好,可裴均止又不是裴盈,不信这套。
明明早就已经恢复记忆,私下还以信鸽向锦衣卫传讯,若不是他在锦衣卫有些眼线,想来也不能这么快赶来。而这男人眼下,却在盈盈面前装出一副干干净净纯良无害的模样,当他是叁岁孩童么?
不过他与方珩相熟已久,竟也没料到他为一个小姑娘,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他视线睨过来,游刃有余地问裴盈:“盈盈想怎么选,是要和你姐夫走,还是和叁叔走?”看好文请到:n anb eis hu. co m
裴盈叹了口气,她知道后果,哪赶忤逆他的意思,立即服了软:“叁叔,我和你走。”
紧接着,裴均止绕过方珩,还是走到了裴盈身侧:“好孩子,和你姐夫说声再见。”
方珩下意识牵住裴盈的手,却被她一点、一点,抽了出来。
她抬头看方珩,话刚出口就有些语无伦次:“方言渊,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或许你只想起一部分,或许全都想起来了,我想你那么厉害,这些事情你很快就能弄清楚……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所以,我们就到此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