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他,识时务的不应该对她多加巴结,而宋横雨待她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阿栩甚至辨不出宋横雨到底是对她傲慢,还是手中握着的权力足以叫他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大人,我只想知道我的亲人。”阿栩轻叹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是不敢做这样荒唐的梦的。
“我以为大人肯收留我在府中便是因我的亲人或许有些身份,但殿下?我却是不敢想的。”
“殿下,真作不了假。殿下确实是陛下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脉,是这霄国唯一的帝姬。”
“若不是那日,殿下恰好跌在臣的马车前,臣也并无这机会寻到殿下。”
“这一月以来,臣四处打点,却也未寻到殿下当掉的那枚玉佩。殿下故居的邻里早已不在,臣为了确认殿下身份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殿下不必起疑。”
阿栩心中冷笑,如何不懂他暗含之意,却道:“多谢大人,若不是大人,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臣不敢当,只是明日臣便要送殿下入宫,但有一事相求。”
“大人请讲。”
“陛下近年来多番寻找殿下下落,忧思成疾,龙体抱恙。殿下这些年多有受苦,想来不便与陛下细说。臣恐陛下伤神,便称殿下养在江南人家,殿下可明白?”
这几乎是明着敲打了,阿栩应下了:“大人请放心,大人一片苦心,我明白。”
“那便好,从前诸多冒犯,还望殿下海涵。”宋横雨肆无忌惮地望向她,眼神中的压迫感足以叫人抬不起头来。
阿栩避开了他的眼神,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