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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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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得病了?”冷栩命宫人退下,任孔风敛坐到她床边,“昨夜喝得太多?还是温柔乡太醉人?”

冷栩坐起来,看着她疲倦道:“知静,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知静是孔风敛的字,冷栩一向如此称呼她。

孔风敛不明所以:“殿下,我怎么了?”

“昨夜你说送的人在寒春殿,我醉酒后误闯了,将少师当作你送的男宠了。”

孔风敛大惊,立刻双手迭于身前,朝冷栩拜了一拜,换了自称,恭敬道:“这……醉酒误事,臣女糊涂,真是罪该万死。”

冷栩一把拍开她的手:“别给我添堵了。”

孔风敛便抬头嘻笑起来,亲昵地挽着冷栩手臂问道:“殿下,那昨夜的滋味如何?”

“我没怎么他。”冷栩想了想,又头痛道:“也无甚滋味,还成罢。”

冷栩道:“这般荒唐,他若是捅到陛下面前。”她心中焦急,竟出口便是下策,“索性将他……”

“殿下!慎言。”孔风敛当即打断了她,双眼往四下一瞥,“殿下宿醉未解,先稍安勿躁。这种事少师总归不与外人谈起。”

孔风敛道:“何况殿下身边四处都是锦衣卫与司礼监的眼线,殿下何必平白无故脏了手?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冷栩一听,轻抚了抚额角,神色舒展许多。

孔风敛掩唇笑了笑:“殿下不必如此烦恼。殿下想想,身为帝姬少师的御史大夫却爬上了帝姬的床,这到底是殿下的把柄还是少师的把柄?锦衣卫与司礼监可一直看不惯这些清流,言官又会如何参许少师一个颠倒纲常、不敬人伦之罪呢?”

“这不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间,到时他是想身败名裂,还是与殿下为伍呢?”

冷栩眼睛一亮,拍手赞道:“不错!还是知静你深思熟虑,怪我自乱阵脚了。”

“是臣女之过,不敢不为殿下分忧。”孔风敛眨眼笑了笑,而后叹道,“本想给殿下送个男宠,没曾想男宠没送成,反倒成了一场惊吓。”

冷栩一笑而过,思绪却飘远了。

把柄,是的,这不应当只是我的把柄。

隔日,冷栩这才去青乌殿上课,期间与许却云对上目光都是不避不闪,一如往常,似乎无事发生。

许却云瞧着帝姬自然的姿态,越发沉下了脸。

直到散学后,许却云忍不住叫住了冷栩:“帝姬且慢。”

冷栩身后还站着贺兰尧与孔风敛,她闻言便示意他们先走,待人走后,才疑惑地问道:“不知少师寻本宫何事?”

许却云听着她的称呼,心中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躁气。

那夜荒唐之时,她一口一句亲昵的“你我”,今日便是尊卑分明的“本宫、少师”。

天知道他醒来之时见身侧空无一人有多愕然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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