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种族压制。
它很骄傲,也很懒惰,每天趴在楚渔的膝盖上,藏在毛茸茸的衣服下面。
妈妈还很奇怪,问,前年回来的时候也这么点,怎么现在了也这么点,是长不大吗?妈妈说,是不是小香猪那种品种啊?
楚渔为妈妈这种想法瞪大双目,小小的猫咪,和个毛绒娃娃一样小巧,怪不得家里人会奇怪了,还以为楚渔今年又换了一只猫养。
楚渔辩驳道:“哪有,要是我养死了,我就再也不不养猫了。”有的时候人还是动物真的好脆弱,一不小心就不在世界上了。一开始养小黑的时候,楚渔想了很久,就是怕养着养着猫就病死了,他不想要这么伤心的故事。但现在好了,猫可以活很久,比它还要久,他不用担心那种恐怖的发生。
虽然,已经有别的不可思议出现过了,而且不止一次。但只要想到自己当时的决定不会有错,他心里时不时生出自我满足。
被传为天生袖珍品种的小黑,对自己如今的体型十分满意。它窝在楚渔的领口里看他画画,十分潇洒地打草稿,磨磨蹭蹭地上线稿,像洒水一样地铺上底色。楚渔哼着梅兰,在椅子上坐了八百年,等到屁股都酸了,结果只铺了色块。
“该走的路我已经走过了,”楚渔大手一挥,pad连接中断,“该我睡觉了。”
吃了睡,睡了吃,这就是他的人生。
真希望人生能够永远过得这般逍遥。
猫在窗台上看风景,圆溜溜的眼珠从侧面看去愈发像是一颗玻璃珠。
楚渔心里又很忧伤了,因为他打心底知道小黑不是单纯的猫,它的想法比谁都要丰富。他本来想翻身起来,但最终只是趴在床板上。冬天的白光让他的弧线变得很柔和,但意外得让人担心是否会觉得寒冷。
“小猫啊小猫,”楚渔的嘴微微地弯起来,他抠弄着自己有些毛糙的指甲盖,他正想说下一句呢,窗户被风吹得哗啦啦地疯响。
小黑关上了窗户,这时候窗台就只能站下它的一双小爪了。它跳到床上,毛茸茸的身体贴着楚渔的双手。
楚渔是非常善于逃避的人,能不想,就不想。他还保持着孩子似的天真,嘴唇上咬着的牙齿像是白色的贝壳。
楚渔想,再发生什么的话,那时候再说吧。他一定会好好考虑的,会像收养对方时那样谨慎地考虑。
多番思索后,楚渔打开与唐明端的微信,看了看他的朋友圈最近发了什么。
仅限好友查看三天内的朋友圈。
唐明端的朋友圈里只有看到前天转发的一条有关科技园招聘的推文。
楚渔痛定思痛,给对方发了一条【感恩你[大猫跪拜.jpg]】
过了半小时,唐明端打了一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