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一搭无一搭说话,花儿时不时揉揉额头,再过会儿不耐烦地说道:“哎呀!好痛!我去睡了!”梨子跟在她身后,待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问她:“你从前这样头痛过吗?”
“有过。”
“你…”梨子咬着嘴唇,原本不敢说,怕说错话丢了命。转念一想,自己这条贱命早晚要丢,不如救人一命。于是凑到花儿耳边道:“霍将军每日命人送来的吃食怕是有问题,姑娘你有所不知,几年前就有好些姑娘吃过这样的亏,被糟蹋的时候毫无知觉。”
梨子这个傻姑娘。花儿悄然叹一句,又怕与她说太多吓到她,生生忍住了,只是点头道谢:“梨子,你心真好,比我们额远河的水还透亮。”
“真想看看姑娘口中的额远河。”梨子叹气道:“今生怕是无缘了。来世吧,好好做人,再投胎投个花脸儿胎,虽然没人要,但好在能安稳度日。”
“梨子你这样想不对。”花儿坐起身来,点她脑门子:“人能不能安稳度日,与美丑毫无关系。那街边的癞皮狗丑不丑?脏不脏?还会被剥皮吃肉呢!与世道人心有关的。”
梨子歪头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咧嘴苦笑:“姑娘说的对。无论如何,来世都去额远河看看!”
“何必等来世?今生我定带你去。”
“可我们永远出不了这城了。”
花儿也不敢讲太多,只是捏捏她的脸,倒头睡了。外头侍卫给霍言山送信,说功夫快到了,姑娘头疼了不得。
霍言山算着时日,惊叹她身子刚硬,竟能挺上这么久。若很快见效,他反倒会生疑。此时的他正在府内,身边的女子乖巧地伺候着他。桌上一盘冰梅子,是在冬日时候将梅子冻在冰里头,留到夏日吃。大富大贵之家夏日才能得见的玩意儿。女子纤纤细手捏着汤匙,舀一块方冰送到他嘴边。他不张嘴,女子懂了,另一手捏起冰块送过去,他将女子的指尖和冰同时含着。
女子红着脸低下头去,娇俏地唤一声:“将军…”
霍言山未见得多受用,却转身将人压在塌上。这些日子夜不能寐,闭上眼就是花儿身上嶙峋的伤口,在她面前矮下的面子在其他女子身上助长回来,一寸一寸昂扬起来,最终送进去。
女子蜷起腿,难耐地哼一身,紧接着就缠上他。
外头下人听到响动直摇头,有人背后舆论:“霍将军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了,没日没夜的。这若是让那头夫人和老爷知道了,要大闹一场了!”
“快别说这些!他们闹了咱们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里头女子咿咿呀呀起来,夹带着哭腔,时轻时重。霍言山见状倒是有了些真正的兴致,将人抱到铜镜前,按在木桌上。云鬓散乱,身影相叠,景致堪绝。捏着女子的脸要她自己看,女子“呀”一声将眼紧闭了,周身却愈发酥麻起来,霍言山在花儿面前委顿的,此刻真的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