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全然置身事外:“手指又没有毒。”
谢观给了她一记眼刀:“坏习惯,不能让她养成这毛病。”
孩子的父母有了分歧,文华笑眯眯及时打圆场:“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谢观说:“小瑾。”
卉满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会说谢瑾,文华则不动声色探察这二位,她的心思聪慧入微。
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无法明说,相反还要掩饰所看破的。
“小瑾的衣服真漂亮。”
女儿冲这位漂亮阿姨吐了个开心的口水泡泡。
卉满随意说:“哦,是有个牌子定制的。”
文华了然:“都是这样的,说来品牌方巴黎办的几场高定晚宴,从来没见过你呢?”
“订制衣服也会有宴会吗?”
“会的,圈内会当作茶话会叙旧。”
卉满摇头,也不清楚,她的衣服好多都是送上门的,要么就谢观带她去店里,从来没听过什么高定晚宴。
“买了衣服不就好了吗?”
文华含蓄地笑:“那些高定服装有钱也买不到的,只有具有身份地位的客户才有资格购买,而这样的人全球也就几百位,所以说圈子就这么大,都是些老熟人了。”
从这些买家身上就可以一瞻世界财富分布图。
卉满听文华侃侃而谈,她有一种被见不得光的落差感。
在冰冷的冬天,气氛有些僵滞,于是文华说起度假的话题:“南法和希腊度假最好了,干净灿烂,说来,谢先生还有艘大船呢。”
“嗯。”谢观客套道,“有幸可以邀请文小姐及家人前去。”
文华笑了笑,作为客人,她不吝对食物的赞美:“这个鱼子酱很好吃。”
卉满刚要动勺子,谢观给她挡下。
“你吃这个容易过敏。”他知道她所有的忌口。
卉满却不领情,她说只吃一点点,谢观于是给她用小银勺挖了一点点,放到了她的嘴里。
他们亲昵没有缝隙的配合,令文华笑意发僵,当即萌生了几分放弃的念头。
快吃完时,谢观给卉满用餐巾擦了擦嘴巴,这几乎成为他饭后的习惯性动作了。
看到这一幕,文华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适可而止地停止了试探。
她最初便猜错了,对男人来说,爱与喜欢的区别很明显,喜欢浮于表面,爱却可以渗透进无微不至的地方。
以她的慧眼来看,能看出谢观是不怎么喜欢孩子的那类人,他的负责与体贴出于他的品格和职责,而非父亲式的孺慕爱意。
因为他太过冷静理智了,与爱这种不完美漏洞百出的东西释义背道而驰,像人为制造出的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