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甲板上继续办公,卉满四处溜达着玩,身后两个强壮保镖始终尾随着。
“这艘船会生锈吗?”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小姐,我们不知道。”
“你们看过泰坦尼克号吗?锈是船的癌症,生锈了船就会变成古董。”
她遥望波澜壮阔的海平面发呆,继续咕哝道。
晚上,卧室里,谢观点了个电影,听到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时,卉满意外道:“你也喜欢看泰坦尼克号吗?”
“嗯。”
她问了白天时的问题:“大船生锈了就会沉没吗?”
“你觉得呢?”他问她。
卉满抱住了他的腰。
“我有点害怕你们这种人。”
他鼓励她:“当你说出来就已经不怕了。”
卉满晚上做了噩梦,惊醒,浑身是汗,谢观紧紧抱住她,轻声哄了会,终于,她又不安睡下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重复惊醒,卉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脆弱,可那些画面在梦里就是挥之不去。
她有些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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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卉满的虚弱状态,谢观急于靠岸,想带她修养调整一段时间。
途径南法圣特罗佩岛时,谢观本意想在此地停留,他在世界上的大部分地方都有产业和住宅,这里也不例外,岛上有一座刚收购来的贵族庄园。
很多巨富名流都喜欢将度假地选在南法或者希腊,幽远僻静,可最近天气不凑巧,南法连日来阴冷多雨,不符心情,谢观迫切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下令继续向东航行,到了希腊海岸,为了隐匿活动踪迹,提前安排七苦圣母号停在大海中央,由海岸边驶来的快艇接驳上岸。
他们来到了希腊南部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如所期待的一样,这里阳光明媚,光芒万丈金子一般挥洒,极其适合疗愈。
这片形状像大桑叶的岛屿是奥林匹克运动的起源,每届奥运会火种从这里点起传递,岛上拥有最古老的希腊神庙,辉煌灿烂的神话气息历经千年不褪。
谢观牵着卉满的手,还有几个贴身保镖,住进了岛上最昂贵的酒店,这座爱琴海上的众神之殿,建立在蓊郁千年橄榄树围绕的高山之上,可以鸟瞰碧蓝色的爱琴海,欣赏烂漫而自由的日落。
晚上,他揽着她,簇拥而眠,卉满察觉到他换回了熟悉的香水,那种潮湿香气像一种保护,让她的神经末梢发软,一股微妙的情愫在她与他的肉.体之间蔓延。
她好像环抱一棵大树,树的内核永远平实稳定,抚平心灵,她像迟缓的树懒那样,在他身上找到了某个枝叉的休憩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