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哼了声,算是承认。
“那我们呢?”
“什么?”
“你跟我,会和好么?”
卉满腾地站起来,烦躁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又要对我做什么?又要骗我!”
“我的意思是,你跟谢束都可以和好,为什么跟我不可以?”
“你是你,他是他。”
“我们是双胞胎。”
卉满狐疑地瞅着他:“果然啊,你们双胞胎都很怪。”
他闻言轻轻呵了声,语气像怀有隐秘之罪:“双胞胎可不止我们。”
此次来之前,他已经调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果一旦是真的……
“你听说了么?我的婚礼延迟了。”
他说话永远像是在感化别人那样,令人感触不到目的。
在她参加物理竞赛的那天,吃完了冰激凌丢垃圾,那种看谁都是垃圾的轻蔑眼神,没来由地让他充胀古怪的兴奋。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总是那样始料未及纵横多端呢?
婚礼前,他严重失眠了,有很多画面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想,在纷乱的许多种情绪中,他发现了浓烈的后悔,这是尤为瞩目的。
他后悔什么?
如果当时在叔叔的质问下,他不说不,牵起她的手的同时,那便是意味着放弃一切。
这不公平,从一开始,她的存在对他来说便如此不公平,她轻而易举夺走了他的一切,而拥有她又要失去一切。
人们盲目崇拜女色与权威,为了合理分配,因而有了社会秩序,对于叔叔,那个金字塔顶端制定秩序的男人,如今他的怨恨已经多于敬畏。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
难以解释他在想什么,只是突然就想把婚约往后推迟,这样他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时间会晚几天。
从出生伊始,时至今日,处在这个位置,他有多少意愿是属于他自己的?
当她去追叔叔甩开他的手时,当她对他视而不见时,他辗转在失眠的夜晚反复听到冰锥挑开外壳的声音,以为那柄冰锥迟早融化,结果它猝不及防狠狠扎了进来,折断在心脏里。
没救的,对于她,他永远始料未及。
军靴声有规律地响起,打断了谢桉的思索。
由远逼近的男人身材瞩目,他双肩宽阔,腰间劲窄,踩着步伐走来,谢桉一眼认出了叔叔。
谢观拔出腰间的枪械,反复擦拭了下手指,动作很慢又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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