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
洗着手中的牌,蚊子悠悠说道。
“没错,就像今天这样,一局昆特牌成功阻止了军团和企业联军的内讧……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顿了顿,他又将踌躇满志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说起来这村子好像还没个名字吧……无名村听起来太拉了,不如就叫昆特镇好了。”
或者昆镇也不错。
之前这儿好像是叫府庄,也是单音节的名字。
听着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唐风愣了一下,猛然间回过神来。
好家伙。
搞了半天他们这是被当枪使了?!
……
就在距离前线不算远的酒馆里正是一片喧嚣的时候,远处的断刃山上却是一片离奇的寂静,只有飞在天上的无人机在悄悄地窥屏。
披着白色斗篷的中年男人注视着远处的黑云山,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过,本来也没有任何人类能“看”到他的面孔。
除了他的同类——
那位站在他背后的“人皇”。
如果那家伙还能算是人的话。
“太弱了……”
背对着同样已经置身于天国的同僚,兽王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照这样下去,甚至用不上罗乾帮我们研发出来的飞行兽,仅凭那些恢复力更强的绿皮变种人就能把他们挡在这里了。”
他不是很擅长取名字,尤其是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之后。
包括绿皮变种人、哥布林这些称呼,也是从那些与变种人作战的玩家们那儿听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什么。
名字这东西本身也只是个代号而已,等天国降临之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这些软弱无能的家伙已经在襁褓里呆了太久,忘记了该怎么狩猎。”
“他们明明在南门二已经感受过了宇宙的残酷,却还在为那些琐事喋喋不休的吵闹。”
“把人类脆弱的命运交给这群软弱的家伙,我们的未来才是真到头了。”
“我认为你说的很对。”人皇似乎不太感兴趣这个话题,他只是来这里送货的而已,顺便来这儿看看风景,看看北境的防线怎么样了。
如果十峰山顶不住的话,他得尽早在自己的教区里早做一些准备。
兽王回头看向他。
“说起来南边怎么样了?”
人皇语气平静的说道。
“阿尔祖还在磨蹭,他控制的使徒并不完全听他的话,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兽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平铺直叙的声音还是透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我早说过,第二圣堂是不可能靠谱的,只有摆脱肉身才能超越人自身的瓶颈,完成向另一个维度的飞升。”
事实上,罗乾的失败正是因为飞升的不够彻底,意识之海中仍残存有一丝人性,竟然把一个丑陋的旧人类的孩子,当成了自己那更高等的生命形式的延续。
这是绝不能犯下的错误。
好几步关键的棋都因为那家伙一时的心软而走错了。
如果他早些发动天国领域,赶在联盟动手之前将那儿变成海涯行省一样的世界,他们怎么也不至于在十峰山这么近的地方与联盟交手。
人皇思索了一会儿,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圣子大人自然有他的思考,或许在他看来阿尔祖的说辞更有吸引力。我相信这是出于纯粹理性的判断,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一次两次的失败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更说明不了什么。
生命的进化本身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中完成的。
他们已经有足够多的例子能够证明,指望一步登天是不切实际的。
那种情况下走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地狱,现在没有支付的代价总会在未来偿还。
兽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北边的山峰。
“也许吧。”
他对于人皇的说法不敢苟同,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比起在这种无关的细节上达成共识,他此刻更在意的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