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毫不设防。
撤离的手掌又重新覆盖了上去,萧闻斋这次没有再捏陶知爻了,而是轻轻地抚摸着那渐渐乖下来,就和它主人一样都睡着了的柔软发丝。
车灯投在路上,照亮两人的身影,萧闻斋带着陶知爻上车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一丝裂痕。
☆
半夜,扭成团的陶知爻从被子卷里钻出一个头,顶着一团炸毛的头发和惺忪睡眼,看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
回酒店了啊。
自己咋回来的?
陶知爻就记得自己喝了几口黑啤用来解辣,然后。
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还抱着想法说自己虽然没喝过酒,但说不定有天赋千杯不倒呢。
还好没和别人浑说。
陶知爻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多,还能再躺会。
他闭上眼睛,正打算睡个回笼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刚刚拿手机的时候,他余光好像扫到了什么东西。
陶知爻皱了皱眉,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琥珀色的眼瞳转动着,落在了床的边缘。
下一刻,陶知爻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床边有只手!
“哇,你这个鬼不讲男德啊。”陶知爻抱紧自己的小被几,开始对那手指指点点,“半夜爬别的良家妇男的床,你不要清誉我还要的啊!”
他也不知道那鬼是男是女,但那只手比陶知爻自己的手掌都大一圈,应该不会是女的。
不过,等陶知爻骂完那“鬼手”都没动。
倒是陶知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手有点熟悉啊。
手背上还有几道黑纹,交缠蔓延着,好似什么古朴的纹路……等等,黑纹?
陶知爻一惊,甩开被子扒着床头探出脑袋,就见萧闻斋正躺在自己的床边,不省人事。
等萧闻斋再醒过来,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沉甸甸的,像挂满了东西。
他依稀记得,自己身上的黑纹再一次发作了,就在他刚把喝醉了的陶知爻放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的时候。
萧闻斋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陶知爻叫醒,就被扑面而来的黑雾夺走了意识。
不过,往日发作时那种如坠冰窖的刺骨寒冷却并未如期到访,相反,萧闻斋觉得浑身上下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