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下,田野旁,一条小溪正沿着道路边沿奔流而过,秋水叮咚,却在紧张的氛围下被陶知爻给忽视了,而且这小溪的角度也太刁钻,要不是走到路边还真不容易发现。
“那我们要下去吗?”秦相珉撸胳膊挽袖子,开始找有没有能借力的地方。
农田地势低,或者说这条主干道特别高,二者之间的高低差几乎有一两层楼那么高,要是没有绳子或者梯子一类的工具,普通人基本不可能毫发无损地下去。
陶知爻让他先等等。
众人看着陶知爻,就见他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手臂挥动间,一团水球自溪流之中悬浮而起,飘到了陶知爻面前。
陶知爻倒不是捏手指,而是捏着金目儿,只是其他人看不见,所以才以为他在捏手指罢了。
这白雾始终是未知,他对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太了解,所以不敢冒进,因此要借一些金目儿的力量,也算是多一种保险。
而且金目儿平时吃他那么多香火,也该让它出来做点贡献了。
水球在半空中悬浮,不少水线绕着它流转,让人莫名觉得这东西是有生命力的。
下一刻,一道水线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一般,沿着道路的一段飘去。
水流线不断向前延伸,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泽,好似在指引众人前进的方向。
“上车吧。”陶知爻道。
陶知爻坐在副驾驶座,因为他要留意观察水线的变动。
而开车的换成了萧闻斋,大家没有刻意商量过,但都很默契地这么做了。
果然如陶知爻所猜测的一般,问题就出在雾里,那透明的水线向前延伸到某个点后,就像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掉了个头往回继续延伸,而从肉眼看上去,那片依旧是一片白雾,和其他的地方毫无分别。
成因陶知爻还没搞清楚,但原理应该和鬼打墙差不多。
正想着呢,秦相珉的声音和脑袋就一块儿从后座挤了过来,他伸手指着前方,十分激动,“哎到了到了!”
面前的浓雾的确是散开了一些,但最让人惊喜的是前方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灰白,而是渐渐出现了一片高大昏暗的轮廓。
萧闻斋缓缓停下车,转头看陶知爻。
陶知爻想了想,道:“下车吧。”
刚下车便是一阵刮骨的秋风,即使壮实如秦相珉也忍不住一缩脖子,“草,好冷啊,是不是又降温了。”
陶知爻看了一眼,大家穿的都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