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兴被这话说得一愣,一旁的卢先生则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低声和宋曜兴耳语了几句。
“这……”宋曜兴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他看着陶知爻,思索片刻,十分不相信地摇了摇头,皱眉道,“你这小伙子是不是唬我们呢,还是想绷价,多少你直说,别玩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陶知爻心说得了,把自己当要高价的奸商了。
他见宋曜兴怎么也不肯相信,心中无奈,只好将口袋里的奶瓶拿了出来,拧开瓶盖。
季月飞出来的那一刻,宋曜兴和那位卢先生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寒意,两人惊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陶知爻对季月使了个眼色,季月心领神会,立刻飞到了宋曜兴的身旁,对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凉气。
“什,什么东西?!”宋曜兴直接蹦了起来,恐惧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卢先生,“老卢,是不是你吓我啊,往我脖子上吹气!”
到现在,他还不太愿意相信陶知爻暗示他的那个可能。
季月也等不及了,索性直接整个人……哦不,整个鬼在宋曜兴的身体里穿过来,又穿过去,他在那咻咻咻的玩得开心,宋曜兴可是一冷一热吓了个半死。
“停,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宋曜兴直接两只手都抬了起来。
陶知爻看了季月一眼,后者立刻乖乖地飘回了他身旁。
宋曜兴感受到身体又恢复了正常,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不死心,看了陶知爻一眼,“那个,既然你那位朋友都走了,能不能,能不能和他打个商量啊,这东西他带着也没用,我多给他烧点好东西,每年都去扫墓,可以不?……”
陶知爻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潜台词是,要是知道了,宋曜兴可能就不要了。
宋曜兴看着手里的玉,不太明白陶知爻的意思,“这不是口含玉之类的东西吗?虽然一下看不出路份,但我感觉像是仿杨贵妃口含玉鱼的。”
陶知爻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朝宋曜兴招了招手。
宋曜兴见他神神秘秘的,凑过耳朵去听,陶知爻便十分委婉地把这玉的来处告诉了他。
话才说了一半,宋曜兴就一把将东西塞回了他手里。
“不,不要了!”宋曜兴说得着急,更是捏着兰花指要从衣襟里抽帕子擦手,还四处张望着找消毒洗手液。
陶知爻看着手里的东西,也是面色复杂,索性一把塞回给了季月。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华夏人都知道,吃饭的家伙是最重要的。
譬如琴师,除了保养自己的琴外,还要保养自己的手,想想也能知道,一双粗短且脏兮兮的手和一双修长如葱白晶莹如润玉的手都在弹琴,哪个更加赏心悦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