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图在陶知爻身边上下漂浮,出声道:“哦, 想起来了啊。”
陶知爻眨眨眼,这语气, 怎么好像……
“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来了?”陶知爻盯着山河社稷图,问道。
山河社稷图哎呀了一声,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木已成舟,说出的话又不能吞回去,它只好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承认道:“其实……其实来你家的第二天就想起来了。”
陶知爻:(—。—)?
山河社稷图眼见陶知爻身上的气场逐渐不对起来,急忙道:“你听我狡辩……嗷不,你听我解释啊!”
陶知爻眯着眼睛看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老实交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山河社稷图非常惜命,立刻开始出卖队友,“是金目儿教我的,它说什么在网上看到大家都说,你完成了一个任务不要立刻交给老板,否则老板会立刻给你布置下一个,所以,所以……”
陶知爻眼神往旁边一瞟。
金目儿立刻跳起来,“厕纸,你出卖我!”
“所以,你是承认咯?”
金目儿慌慌张张地转头,就见陶知爻正抱着胳膊,抬着下巴瞄自己,搭在臂弯处的手指还一敲一敲的。
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非常恐怖的气场!
“呜呜,小陶,我错了……”金目儿头顶的笔毫分出两搓来,顶端纠缠在一起晃啊晃,好似抱拳讨饶一般,“你不要生气啊呜呜呜,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嘛。”
陶知爻面无表情地看了金目儿一会儿,脸上突然绽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我当然不会生气呀。”
他虽然在笑,但金目儿莫名被陶知爻的笑容弄出了一身冷汗。
金目儿就见陶知爻将搓好的香珠装进了一方小木盒里,从地毯上起身,走到客厅角落的一个柜子前,打开了一个抽屉。
那个抽屉里还有两个木盒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左边那个是金目儿的,右边那个是新添的,是山河社稷图的。
金目儿就眼睁睁看着陶知爻将右边的盒子打开,然后将手里新制的香珠一口气全部倒了进去。
金目儿发出了尖叫。
陶知爻面不改色,将手里空的盒子放下,然后将左边的盒子打开,将盒子里的香珠又全部倒进了右边。
金目儿不叫了。
它死了。
山河社稷图看着身体凝固,直接从半空中自由落地到了桌面上的金目儿,特别没有义气地开始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