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倒是作息健康,可宋曜兴一个上了年纪的,却因为太兴奋而睡不着。
他把盒子安安稳稳地放到床头柜底下的空档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一会儿,又开了等把盒子翻出来。
天气已经快入冬了,屋内开着暖气,倒也不觉得多冷。
宋曜兴捧着那只刻着“福”字的茶壶,边看边咧着嘴傻笑,做了一层鎏金镂空外壳的壶身并不割手,甜白釉的那部分更是温润如玉,在屋内暖气的对比下,甚至温温凉凉地有些舒服,反倒是那鎏金的部分有些热手。
“哎呀,真是个好东西。”宋曜兴凑近了仔细端详,眼睛都笑得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缝。
他折腾到后半夜,才带着傻呵呵的笑容睡着,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最爱的那只福字茶壶变得无比巨大,大得像个小房子。
宋曜兴激动地扑了上去,用脸去蹭那茶壶,瓷质壶身细腻的感觉仿佛一张巨大的玉床,冰冰凉凉的,让人趴在上面就不想下来。
“啊,真好!”宋曜兴忍不住感叹,一边懒洋洋地在茶壶上闭着眼睛打盹,一边伸手轻轻去摸那壶身。
只是摸着摸着,他的手感就不对了。
甜白釉是细腻温凉的,但总体还是干燥的那种,可他摸着摸着怎么觉得有些滑腻腻的呢?
而且,躺着的“玉床”似乎越来越冷了,冷得像趴在了大冰块上似的。
宋曜兴微微蹙起眉头,潜意识想要找个更加温暖的地方,但不论他的手放到哪里,都是冷冰冰的一片。
他撑着身子仰起脸,看向自己的“茶壶”。
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根“水管”。
视线顺着“水管”上移,宋曜兴惺忪睡眼前的糊影渐渐散开,待他看清面前的东西是什么后,立刻惊叫着跳了起来。
“妈呀!”
他趴着的哪里是什么冰凉细腻的巨大茶壶,分明是一条灰色的大蛇!
那黏腻冰凉的手感,分明就是蛇身上的鳞片。
宋曜兴大叫着想要逃跑,可巨蛇的尾巴直接缠了上来,将他的身体死死地捆住,巨大的力道和窒息感迅速席卷了身体,他甚至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蛇头缓缓靠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啊!!”
宋曜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看了一圈四周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是梦啊……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睡前,他顺手将那只茶壶放在了上面。
想了想,宋曜兴将茶壶塞回了锦盒里,免得他不小心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