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问题。
这时, 一阵水声将沉思的陶知爻拽回了现实之中。
他走进浴室,就见原本昏迷的萧闻斋已经醒了, 修长的双腿曲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因为被水打湿而勾勒出身体的线条。
陶知爻清楚地看到萧闻斋雪白的衬衫因为沾了水的原因,变得相对地一览无余——因为还有几分朦朦胧胧。
胸肌线条,腹肌线条都有。
再往下,陶知爻就不太好意思看了。
君子非礼勿视, 非礼勿言。
“萧老师快起来换件衣服吧。”陶知爻伸手试了一下水温,不算冷, 但应该也不太暖了。
说着四处看了一圈, “我去给你拿衣服?”
萧闻斋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点了点头。
待萧闻斋吹干头发换上一件睡衣再从浴室里出来时,整个人已经一身清爽了。
陶知爻坐在沙发上, 正弯着腰,拖着腮帮子盯着地面看。
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陶知爻抬起头,伸手去扒萧闻斋的领口。
萧闻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陶知爻在看他身上的黑纹。
“每年过年都会发作吗?”
“嗯。”
陶知爻听着萧闻斋淡定到习以为常的回答, 心中暗暗叹一口气,也怪自己今天没有提防, 要是早点意识到不对,可能萧闻斋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陶知爻点了点头,将刚刚李方所说的,有关那假山和葫芦风水阵的事情简单和萧闻斋说了。
未料萧闻斋听闻后,也是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
“风水阵?”
“你不知道吗?”陶知爻问,换来的是萧闻斋的摇头否定。
这也是陶知爻刚刚在思索的第二个问题。
他之前猜测到那葫芦风水阵的始作俑者应该不是萧闻斋,因为如果大张旗鼓地在家里布阵,肯定会引起萧老爷子的注意和询问,如今求证果真如此。
而且萧闻斋从未将身上的黑纹之事透露给萧家的家里人,连秦相珉都不知道。
那这个风水阵又是谁布的呢?
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布这个阵,却又不显露出来自己的身份?
萧闻斋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搬来这里的时候,我记得我父亲似乎将房子的改造工程托付给了一个亲戚还是朋友。”
但那人具体是谁,他也记不清了,或许要去查一下。
当然,这事不用等,家里的老管家都是早年就跟着萧曲恭的,萧闻斋打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