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听起来,那当儿子的似乎是因为对遗嘱不满的缘故,对父亲的死决定秘不发丧。
陶知爻看向萧闻斋。
见他刚刚那反应,莫非萧闻斋认识那死者?
萧闻斋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果汁思索了片刻,道:“双手带着佛珠,脖子上挂着一串菩提,中间一颗是金的……这人应该姓李。”
金目儿立刻接腔:“对对对,我听那个酒店的人管那个年轻男的叫小李总。”
陶知爻告诉萧闻斋这一信息,就见萧闻斋点头。
“那便没错了,死的人原名叫李建进,后来做黄金生意起家,就改了尾字,叫李建金。”
李建金其人,虽然年纪大了,却并不沉稳,反而应了不少老话。
为老不尊、男人有钱就变坏、狗改不了吃……
萧闻斋讲的时候,陶知爻难得见他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厌恶之情。
“……赚到第一桶金的李建金,第一件事就是脱离了他当初入赘吃软饭的家庭,和老婆离了婚,后来和二婚的太太也分居了,而且听说他现在的几个儿子女儿,基本上相互之间都没有亲兄弟姐妹的关系。”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
陶知爻忍不住感叹:“豪门,真乱呀。”
“他可不算豪门。”萧闻斋将手里的果汁递到陶知爻唇边,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陶知爻红着耳朵喝了一口,就听萧闻斋继续道:“李建金家太乱,虽然做金饰赚了不少,但根基不稳,人品也差,而且行为张扬言语粗鲁,所以……家族传承久些的,基本都不和他们有私下的来往。”
这话说得淡然平静,却不乏贵气,陶知爻也是突然想起来,萧闻斋背后的家庭是个多么庞大的存在。
不过萧闻斋却和那些亲戚非常生疏的样子。
“李建金一死,李家必乱,虽然能遮掩一时的风声,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萧闻斋想了想,道,“那来的人应该是李建金最小的儿子,叫李觐骞。”
陶知爻:“金钱?”
萧闻斋失笑,“那的确是他的原名,后来改成了觐见的觐,骞举的骞。”
陶知爻轻轻噢了一声,的确好听了不少。
“只不过,就不知道想害李建金的究竟是谁了。”萧闻斋摸了摸下巴。
陶知爻一想也是,这老头如此荒唐,平时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估摸着想害死他的人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