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咬紧牙关,从齿缝中勉强挤出一句。
“那我该怎么做?”
鲛人面对着陶知爻目光灼灼的质询,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敲了几下,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在陶知爻即将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它终于是开了口。
“你还记得,我说过你男朋友和那个小木偶,其实是来自相同的故乡吗?”
小木偶?
“你说鬼曼童吗?”陶知爻反应过来,问道。
鲛人点了点头。
陶知爻不太明白,这为何又跟现在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就听鲛人道:“他身上的黑纹,只能回他出生的地方治,带上那小东西,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你说明白些。”陶知爻一愣,赶忙追问道。
鲛人摇了摇头,只留下一句匆匆的话,便消失在了陶知爻的面前,而与此同时,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阵惊雷,与鲛人那句话的余音交织,缓缓在屋中散去。
“他本不该活到现在,一切的源头,都在他出生的地方。”
陶知爻在原地呆立了许久,最终缓缓地坐在了床边。
一只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陶知爻转过头,就见萧闻斋朝自己温和地笑着,“问到什么了吗?”
……
陶知爻点了点头,“嗯,问到了。”
萧闻斋的笑容依旧淡然,他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治病?”
“嗯……等我确定一下。”陶知爻说着,整个人缓缓前倾,窝进了萧闻斋的怀里。
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淡雅又带着点清冽,就像萧闻斋本人一样,温柔的外表下有一颗带着距离感的心,但靠近了再深嗅一会儿,却又有一股有些温暖的焚香气。
这是只有陶知爻才能闻到的味道。
陶知爻曾说过这件事,萧闻斋只道,是和他呆久了,从他身上染的。
对此,陶知爻从来都是听了直笑,也不否认。
他一向喜欢萧闻斋身上的味道,但从未有过像此时这般,想让时间在此多停留一会,好让他将这味道牢牢地记在脑海当中。
萧闻斋没说话,手臂轻轻环住了怀里的人,手掌在陶知爻的后脑勺上轻轻摸了摸。
过了片刻,陶知爻元气满满地从萧闻斋怀里坐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