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鲁岳宝大得像是没有边际的野心,杜桢更关心的是: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吗?真的有西王母吗?
她刚刚看到过蟾蜍,说明西王母真的是存在的咯!
众人休息得差不多了,便赶紧启程继续前进,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和预料那些蛙人什么时候还会再过来。
除了绿洲,四周围的空气明显变得干燥了起来,绿洲里那种负氧离子的清新感也被沙漠的夜风吹得荡然无存。
但所有人都觉得,这风太爽了,像是吹走了一身的压力。
或许是运气好,他们出来的一路上没有再碰到蛙人,安安全全,毫不折损地出来了。
劫后余生的欣喜,只有亲历过才能体会。
再往前走了一段,桑吉看了下四周的地势,道:“我们在这里扎营吧。”
他虽然还是惧怕于那棱格勒的魔鬼,但也清楚自己跟着的这几位老板都是神通广大之人,心里的恐惧感略微消除了些,人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在逃跑之前,贡嘎还专门去收了几顶没被蛙人损毁得太厉害的帐篷回来,现下一数刚好五个,足够他们分——也幸亏如此,否则就真的只能风餐露宿了。
众人商议了一下,本想单独给桑吉一顶帐篷的,让这位向导好好休息,可谁知道桑吉怎么都不肯。
转念一想,明白过来。
就桑吉一个普通人,又刚经历过上半夜的事情,他哪里还敢一个人睡。
于是,桑吉和贡嘎一顶帐篷,陶知爻和萧闻斋一顶帐篷,古尔一顶帐篷,杜桢一顶帐篷,吴明和那位叫元休的和尚一顶帐篷,众人就这么分配好了归属。
贡嘎守了两小时的夜,然后换成了那位和尚,后半夜一切无恙。
次日清晨,陶知爻起来的时候就见太阳已经从不远处的高山后爬了出来,一看时间已然接近正午。
桑吉和贡嘎正支着锅在煮午饭,罐头食品被加热后还是很香的,陶知爻抽了抽鼻子,注意到杜桢正坐在一旁写写画画。
“嗨。”陶知爻和她打了个招呼。
杜桢酷酷地点了点头,她坐的位置底下垫了块毯子,见陶知爻过来,让开了个位置,“坐。”
陶知爻在她身旁坐下,就见杜桢手里拿着一本素描笔记本,本子上画了一连串的山体轮廓,然后在空白处写了不少的字。
《山海经》……帝下之都……百兽守之……
《河图括地象》:……群龙之居,多五花草……
《海内十洲记》,金台五所,玉楼十二所……
……
零零散散,近十数行,陶知爻看了一圈,才发现杜桢写的竟然是和昆仑山、西王母相关的各种史料、古籍记载。
当真是博学!
“闲暇时看的零散的书多了些而已。”杜桢淡淡地说道。
陶知爻注意到,杜桢的无名指上带着一只戒指,很素的银戒,但应该是定制,因为前段时间他和萧闻斋在家的时候,有看到这款定制戒指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