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1 / 2)
朝廷的嘉奖还未下来, 但玉家给幽州和荆州捐粮赈灾,更是主动的向朝廷捐了百万两白银的消息,在淮州的吴维听到了风声, 便让下属彻查此事。
然而查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吴维震怒。
“所以说那姓裴的去榕城, 是去筹备米粮送往幽州荆州?”吴维微微眯着眼眸, 眼中尽是冷寒之意。
底下的侍卫的额头似乎有一层薄汗,声音微抖:“似乎是这样的,先前军营试探, 那姓裴的许是隐藏了实力。”
吴维深呼了一口气,紧紧捏住了手中的杯盏,紧绷得隐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咬牙而笑:“玉家和那姓裴的还真有本事,竟连我都欺瞒了过去!”
“大人,如今玉家这般, 是否还按原定的谋划而走?”
吴维手中的杯盏蓦地往地上一摔,杯盏落地“呯”的一声,顿时摔成了碎片, 把底下的侍卫吓得脸色一白, 额头的冷汗更冒得狠。
“按照原定的谋划?”眼眸睁大“你是嫌朝廷对我的注意还不够吗?玉家如此的慷慨解囊, 正中那小皇帝的心思。玉家都捐了银子,其他地方能不捐?一旦国库丰盈了起来, 玉家就是对朝廷有功, 对大启有功, 小皇帝还不把玉家当成福星!”
吴维处心积虑了许久, 为了能得到玉家的钱财, 暗中已经准备了许多步棋。
前朝大元朝同仁帝残暴, 贪恋美色, 为了讨后宫的两个宠妃而劳民伤财,更是残害忠良,闹出了不少的笑话,便是连前朝的皇后,也是因为一个玩笑话,乱指了一个宫女为后。
而现在的皇帝起势造反,攻进皇宫,把同仁帝逼得一头撞死在了大元殿的柱子上,同时也处死了同仁帝的两个妖妃。暴君已死,但因帝后无辜,许是为了彰显仁慈,皇帝便把前朝皇后留了下来,封为昭寅太后。
可不曾想,就两个月后,那太后被验明有了身孕。暴君先前无子,可想而知太后有孕一事让人有多震撼。
因这暴君好渔色,先皇后长相普通,且也没有传出过帝后同房过,这孩子来得实在蹊跷,但吴维可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同仁帝的,他只是需要一个把前朝旧部聚之门下的由头。
原本打算等太后生下孩子后,不管男孩女孩,吴维都会暗中诓骗前朝旧臣,说生下的是个太子。比起怀疑他的谎话,那些前朝旧部更相信真的有了一个盼头,但后边听闻太后生下了一个死胎,正合了吴维的意,随便寻了个孩子说前朝太子没死,也暗中帮助旧臣成立了个同盟会。
然后再在这年后五六月的时候让同盟会的堂主诬陷玉家,再加以在搜查玉家的时候,暗中放入证据,就算玉家与淮州知府有点关系,但因玉家是谋逆,也无人敢替玉家出头。
可谁曾想现在和玉家有关系的竟是朝廷,是皇帝!
这还怎能诬陷!?若是再继续,朝廷必然会彻查,一旦彻查起来,他就极为容易被牵涉到其中,风险太大。
可玉家为什么这么做?
莫不是真的提前知道了他想要对他们出手?
见吴维紧紧蹙眉,下属道:“听说这几日,那姓裴的会和玉家小姐从榕城回来,然后过完春节就成婚。”
吴维眼神阴冷,“玉家竟然都如此的慷慨,我作为淮州的总兵,自然要去嘉奖一番这般忠贞爱国的玉家!”
吴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这话说完。
他主要试探试探玉家此番捐资捐粮,究竟是真的只是目的单纯的想要在新朝站稳脚跟,还是已然预知到了他的目的。
此时,榕城。
玉娇早上起来的时候,桑桑和青菊伺候熟悉更衣的时候。但看到玉娇脖子上都是红痕,吓得她们都以为玉娇这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导致身上起疹子,便拿着那药草膏在她的身上每一处红点都给涂上了。
玉娇最为清楚这是什么,所以也不敢多做解释,只得红着脸给她们涂抹。
不一会,解下衣服的时候,白嫩丰i满的胸口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红痕,青菊惊呼:“呀,小姐你胸口的地方红点怎会这么多?!”
玉娇的脸色更红了。
暗暗的庆幸桑桑和青菊都还没成亲,知道的也没她多,不然她定然羞得没脸见人了。
涂抹好药草膏后。
青菊不放心,道:“若不然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话才说完,玉娇忙拒绝:“不要!”
青菊和桑桑都狐疑的看向她。
玉娇解释:“都在些羞人的地方,我怎么敢给大夫瞧,且、且裴疆刚刚回来,我自然不能让他担心。”
说得倒是合情合理,但到底有多心虚,唯有玉娇自己清楚。
穿戴好了衣物之后,玉娇便去寻裴疆一块吃早膳,顺便与他说说昨晚还没说完他就睡着的事情。
裴疆早已经等在了膳厅,见她走进来,便起了身,走到了她的身旁,有些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拉她。
玉娇见到裴疆就自然想到昨晚的事,还有就是今早在桑桑和青菊面前的窘迫,想到这就难免有余气,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嗔怪:“别拉我,我气着呢。”
裴疆默了默,随即道:“你若是还气,你便打我。”
玉娇睨了一眼他,“我又不傻,我打得你越疼,你还觉得痛快呢,痛的只有我的手。”
身后的桑桑闻言,愣了愣。裴姑爷这什么毛病,怎么被打得越疼就觉得越痛快?
落座后,下人才开始端上早点。
裴疆也不说话。许是知道自己昨晚做得过火了,便比以往更加的体贴,也不用下人帮忙,亲自给玉娇盛了粥,放到她的面前。
玉娇虽然气,但有一个半月没有见着他了,且昨夜还以为是在做梦,也只顾着惊慌而没有好好的看他,所以这一时也贪恋的多偷看了他几眼。
一看便发现他眼底的青紫似乎比昨晚还要严重一些,一下就不气了,眼中泛着心疼,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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