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棽心里有气,但是他的的确确想通过翠鸟这边拿消息走捷径,毕竟这几天掉的羽毛不算少,而且都被他好好地收集起来了。即便如此,凤棽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他面带不爽:“带路吧。再说错话我把你的羽毛全拔了,我还要在周边到处宣扬你是个秃鸟,看还有没有鸟当你娘子。”
说完,他又从树上慢慢地爬下来。
凤棽从小就调皮捣蛋一个不落,最喜欢跑到树上玩。但是他只会上不会下,这可让他头疼了好久。
这个行为到现在都没改变过来。
他一下来,蓝耳翠鸟殷勤地飞到凤棽的肩膀上叽叽喳喳,“这是哪位大能的羽毛啊?虽不起眼,但其中的血脉极其强大,只是身体欠佳、颜色不济罢了。”
拍了两句马屁凤棽的头又高昂起来了,“这可是凤族十七代血脉凤惊鸿之子的羽毛。”
“惊鸿先祖竟还有孩子?从未在族谱上见过……不过凤族陨落这么久,也无迹可寻了……”
蓝耳翠鸟时不时地看看自己尾羽上插的那一根格格不入的羽毛,瞧着凤棽走岔了路,连忙出声提醒:“错了错了,走这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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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水镜中观察的长老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平时宗门会议都凑不齐的人在今日一个两个都挤在水镜前面争着看自己未来的徒弟,原本以为会看见大杀四方的好弟子,谁曾想画面一转过去就是凤棽同这只蓝耳翠鸟打闹。
也不知道一人一鸟是怎么营造出吵闹的场景的,反正钟南箫这个话痨听了都捂耳朵。
“同鸟类交流的能者还是头一回见。”
“这弟子有意思啊,收回去可不用怕宗门太冷清了哈哈。”
“不过他们这个方向,倒是有点像往风灵狼那边走,难道凤小友在找这鸟透题?”
“透题倒不至于,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呢。”钟南箫揉揉被摧残的耳朵,“要我说,师兄就应该收他为徒弟,吵吵闹闹的多有活力。”
说罢钟南箫还特意瞧了燕北苓一眼,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燕北苓看着水镜里面那位险些又和肩上的翠鸟打起来的凤棽,不知怎地想到了前几晚在山下碰见的那只毛茸茸的小鸡,竟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了唇角,道了句:“的确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