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那人不理,他便自己来!他有手有脚有武功,不可能只在这看着,什么都不做!
乙建安轻盈跳入院中,内力灌注匕首,剑气朝着追魂丝上划去!
可他的匕首不及划到追魂丝,窗户突然破裂!一股强劲的气流夹着木屑铁石扑面而来,乙建安咬牙在空中旋身,躲过了致命一击。
可丁天水的追魂丝随后而来,重重击在他的背部!乙建安只觉喉头一甜,好容易稳住身形,蹲在了院中地上。
再抬头时,窗台上吊着的人已经没了影。丁天水坐在房中,透过墙壁上的窟窿俯视他,冷冷一笑:“乙建安,我早说过,除非传令,否则谁也不得踏入这院子。你却带着武器前来,到底是何居心?”
乙建安遥遥见到丁夏躺在房中床上,心中稍安。他模糊猜到了丁天水为何生气,也知道总要有人承受丁天水的怒火,不是他,便是丁夏。遂将那匕首收起,跪地施礼:“建安一时不慎,冲撞了夫子,请夫子责罚。”
丁天水一声轻哼:“自己去天牢,找宋刑使领罚。”
乙建安应是,再次抬头看了床上那个人一眼,跳出了宅院。
他出了院子,却并没有离开。丁天水听得真切,也不赶他,只是抱着赤.裸的丁夏去了一楼浴室,帮她清洗。
丁夏已经醒了。她在秋夜里吹了近一个时辰的风,冻得身子都僵了。温暖的水流过肌.肤,丁夏终于能哆嗦着活动四肢。丁天水将她身上沾上的土木尘屑洗净,这才搂着她,低低道了句:“他没走呢。”
丁夏微微偏头,并不理他。
丁天水便抬起她,将她搁去池壁上,狠狠挺.身进入!
丁夏头不自觉后仰,修.长的脖颈拉出一个脆弱的弧度,死死咬唇。
丁天水缓缓勾起嘴角,手指抚上她的唇,开口道:“夏夏,别憋着,叫出声。”
丁夏于撞击中努力支撑身体。她的背贴着冰凉的白玉砖,寒意入心,伤口却火辣辣痛了起来。
——今晚是她的错。她不该忤逆丁天水,她就该顺他的意骂自己贱,她就活该忍气吞声曲意逢迎!
丁夏的眸子冰冷压抑,漆黑无光。丁天水看着,忽然又想问那个问题:你在想什么?
可他再也不问。他知道,问了也没有意义。她的心思,从来不会告诉他。
丁天水听着院外那个男人紊乱的呼吸,忽然在丁夏腿上用力一拧!丁夏不及防备,果然一声闷哼。
丁天水笑了。他捧住丁夏的脸,吻上她的唇,残忍而温情道:“夏夏,夜还很长……”
丁天水折腾了丁夏一宿,到天明才放过了她。丁夏实在太累,那人帮她上药时,她便睡了过去,再悠悠转醒,已是正午时分。
丁夏起身,呆呆坐在丁天水的大床上,忽然开口唤道:“秋……”
丁天水有些奇怪的习惯,就比如他从来不放丁夏一人待在他房中,每次都把丁秋留给她。
丁秋推门进入,坐到床边,默默看她。
丁夏胡乱抓了头发,有气无力道:“昨天……乙建安什么时候离开的?”
丁秋抓住她的手,帮她理顺那一头青丝:“寅时末(5点)。”
丁夏心中一绞:居然待了一个晚上!她觉得胸口似乎压了石头,却又哭不出来,闷得让人想把心掏出来揉一揉:“干吗不早点走……待那么久,我听了都不好受。”
丁秋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半响抬手,帮她揉了揉心口:“我可以带你去悬崖。”
丁夏深深呼吸:“乙建安呢?”
丁秋将她搂在怀中,继续帮她揉心口:“一早去领了刑,然后去宫里了。”
丁夏依着他的胸膛,长长叹出口气:“那就去悬崖吧。”
她受了伤,丁秋不敢骑马,找了辆马车,晃晃悠悠行去了天昭府后山。
丁夏斜斜躺在车厢椅上,恍恍惚惚又要入睡,却听见了马儿一声嘶鸣。
马车停了下来。丁夏微抬眼,挑起车帘懒懒看去,却见丁秋一脸凝重,心中就是一咯噔:出问题了。
丁秋没有扭头,只是小小挥了下手,示意她留在车中。他跳下马车,冰流丝出袖,戒备踱步而行。
丁夏从车帘缝中看他,轻缓呼吸,等着他与别人交手。却不料,丁秋走了几步便站定,仰头片刻,出声唤道:“丁夏。”
丁夏一愣,走出车厢。就见面前的树梢上,立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是前些日冲闯天昭府的男人。昨天折腾了一整天,她差点忘记这一出了。
丁夏敛神,朝着那人躬身施礼,唤道:“师伯。”
她躬身时,顺便拍了下丁秋的腰。丁秋便跟着她行了一礼,也唤道:“师伯。”
那男人见两人并没有动手或是喊人的意思,便也不动武,跳下树,走到丁夏面前:“小双在哪里?”
丁夏左右四望:“师伯,这里虽然是后山,但也偶有人经过。不如我们上车慢慢说。”
那男人显然并不顾忌两人,也不多话,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朝悬崖行去。男人坐在丁夏对面,直直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丁夏却一笑道:“听说师伯受了伤,没大碍吧?”
男人微微垂眸,忽然抬眼,目光锁住丁夏的眸,问话道:“小双在哪?”
他看入丁夏眼中时,丁夏有种诡异的感觉。仿佛身体的所有细胞都颤了一下,瞬间断了电。再次启动时,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中便是一惊:傀儡术!
可丁天水的傀儡术已经无法控制她了。这个人的傀儡术,竟然比丁天水还强!
所幸,她习傀儡术这许久,对它的破解之法有些研究。她一时无法挣脱控制,却可以在不反抗施术人意志的前提下,避重就轻答话,寻找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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