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首场医术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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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扫完,忙碌了半天,苏武庙也有点样子了,好在原先惠通师徒俩在此地也储备有粮食,水呢,山沟里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雁北狼“苗长青也远见卓识,在惠通师徒来后,就派人送了不少粮食和曰用品,现在,这些物品都用上了。

杨胜武看着眼前的人,最大的问题是伤员的救护,留在苏武庙的人大多是伤势较重的人,可现在他们连药品都没有,有些发愁,就问马晓良:“马翻垛,你们在两狼山有药品吗?”

“有啊,但不知有没有被小鬼子烧掉,苗大家的把一些贵重的东西都藏在朝阳洞的顶上,这事只有我、大当家和二当家的知道。”马晓良说。

杨胜武说:“那快取去,弟兄们大多都受伤了,就连你的腿也挨了一枪,行走不便,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我没事,只是让子弹擦了个边,倒是有一个弟兄伤在大腿,一个伤在腹部,有些麻烦。”马晓良皱着眉说。

沈学亭听后,从苏武庙大殿的旁边房间里取出一个灰色包来,说:“各位要是不嫌弃我的医术低,就让我瞧瞧他们的伤。”

杨胜武见状,使劲拍着沈学亭的肩膀说:“早说,害得我们担心。”

“嘿嘿,这可是师傅教我的,在焦山寺的十里河畔,有不少的草药,一到夏天,我们就采集草药,制成药丸或药面,万一有人受伤或跌打损伤就用此药。天长曰久,我也就学会了不少。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看跌打伤在行,枪伤没保证。”

沈学亭先翻看伤在腹部的人,揭开衣服,见血从左腹部的伤口流出来,已经凝固成黑色的了,可一摁,鲜血就从里面流出来,疼得这人“哎呀“大叫。

沈学亭神色凝重地说:“杨大哥,这个人伤势较重,得做手术,否则,我看挺不过今晚。”

杨胜武何尝不知,周美云倒会一些,可山下也有伤员,能不能上山还不一定呢,就说:“山下的碗窑村我的妹妹会一点,可她那里还有几个伤员,能不能来还不一定呢。”

马晓良一听,就问:“你妹妹?”

当下,杨胜武就把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听得几个人都唏嘘不已。末了,杨胜武就问:“马翻垛,咱上山有开刀的外科医生吗?”

马晓良摇摇头。

沈学亭一见,为难地对杨胜武说:“咋办?”

这时,躺在木榻上伤员痛苦的声音又响起,把几个人叫得心烦意乱的。

马晓良一看,这不是办法,就对沈学亭说:“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挺过去是他的造化,挺不过去是他命薄。出了事我马晓良负责。”

沈学亭一听,只好准备开刀。

几个人见沈学亭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又从苏武庙的右侧房间里拿出一坛酒来,掀开盖子,小心的倒出少许酒来,算是给手术刀消了毒。开始给伤员动起刀来。由于没有麻醉药品,沈学亭只好让伤员的嘴里咬一根木棍。

惨叫声不时响起,直把一旁大腿受伤的小匪吓得头皮发麻。

好半天,沈学亭用手从胸腹部摸出一个弹头来,然后,又用纱布缠住,这时,众人才长嘘了一口气。杨胜武又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准备给伤员吃。

“杨大哥,你这是啥药丸?”马晓良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在天镇受伤时,张培梅将军的贴身侍卫赵岐功留给我的,当时我吃了挺管用的。”

沈学亭拿过来,看看,喜滋滋地说:“炼制出这种药丸的人了不得,这是道家的秘制药丸,据说能起死回生。”

沈学亭一说,杨胜武想起来了,就说:“对了,这是我们执法队的队长常如海和副队长阎百胜的师傅炼制的,据说是陕西全真教的道士,他俩是这位道士的徒弟。”

“这就对了,快,让他服下。”

手术完后的伤员已经被折腾得昏迷了过去,几个就硬撬开他的嘴,用水好歹让他服了下去。

这时,手术完后的沈学亭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服。

杨胜武指着沈学亭一竖大拇指,说:“我看你快成了外科医生了。”

马晓良也恭维着说:“是呀,咱们两狼山最缺的就是医生了,要是伤员好了,功劳就大了。”

沈学亭摸摸汗,说:“快别恭维我了,还不知挺不挺过今晚呢,要是挺过今晚,也有杨大哥的功劳。”

接下来,趁着天还未黑,又把大腿受伤的小匪的手术也做了,疼得这个小匪直大喊。照例,杨胜武也让他服了一颗药丸。

等一切完后,天已经黑透了,三个人劳累异常,尤其是沈学亭,又是担心受怕,又是身心疲惫的。

三个人忙完后,杨胜武就问:“马翻垛,你们是如何跑到苏武庙的,又是如何丢失朝阳洞的?”

“唉,这就怪死去的小拐子,这个叛徒引着鬼子轻而易举地占领了第一道关卡,到第二道关卡时,被守护的自己人看破,双方打了起来,我们几个守护朝阳洞的人听见枪声没多久就让鬼子和护院攻了上来,后来,我看鬼子和护院势力大,就下令突围,准备向北方的小峪煤矿一带转移。几个自愿留下了的弟兄们拖住鬼子,我们拼命突围,结果,在苏武庙一带被鬼子追上,后来,就是静河师徒把我让进了苏武庙,双方就在苏武庙大打,后来,你们就来了。”

杨胜武这才知道两狼山的土匪和苏武庙的沈学亭他们是这样汇合在一块的。

马晓良又问起杨胜武的情况,杨胜武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一遍。

“一切都是命。”马晓良感慨地说。

等他俩也疲倦不堪时,发现沈学亭由于劳累过度,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就听夜里做完手术的那个小匪用虚弱的声音喊:“水,水……。”

杨胜武刚醒,准备起来练拳,一听,大喜,忙喊沈学亭:“学亭,快,伤员醒了。”

喊声惊醒了其他人,沈学亭喜得一看,只见伤员脸色虽发黄,但没有发烧的迹象,知道已经挺过来了,忙从暖壶了倒出一碗温水,几个人扶着,小心翼翼地喂水。

沈学亭赶紧给大伙儿做饭,杨胜武也想帮忙,可自己不会,就对沈学亭说:“用我帮忙吗?”

“不用,在焦山寺,我常常一个人给十几个师兄弟们做,早习惯了,你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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