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角,道:“来吧,我帮你早点儿把蛋挞烤出来,我没啥本事,只是从前在灵台县大小宴会参加了不少,漳州府城也去过几回,若是能帮上你那就最好。”
元瑶十分开心,“何止能帮上,简直能帮我太多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见识。
凭借着上辈子在长安城和扬州府城的经历元瑶才能比这里大多数人过的好,这就是宝贵的财富了。
赶在卯正之前,给孙老夫人贺寿的蛋挞总算出炉,元瑶此时已经累极。
“你去歇着吧,我等铁柱来拿走也歇了。”元瑶对柳娘道。
江颂安不在,元瑶将元霜叫到自己房里,正好空出一间房给柳娘,柳娘也不再推辞,笑道:“那我先去了,你也早点儿睡,明上午没啥要紧事?”
“没有,都好好补个觉。”
柳娘转身去了。
又等一会儿,铁柱如约而至,元瑶将装了蛋挞的食盒递给他,铁柱小心翼翼的,仿佛捧着什么宝贝。
元瑶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小心,里面我都加固过。”
铁柱严肃道:“我哥嘱咐过,一定要把事给嫂子办好,嫂子你放心!”
元瑶会做人,又给铁柱塞了两个饼和几个铜板:“留着去县城喝点热茶,饼路上吃,不许不收。”
铁柱听了这话咧开嘴笑:“成,那我便不与嫂子客气了。”
铁柱说完就要走,忽然又被元瑶叫住。
“我问问……那个陈爷这次去押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带了多少人?”
铁柱一愣:“我哥没给你说?好像是几车药材,还有什么文书这就不知道了,二十来个人吧。”
元瑶抿唇:“我知道了,你路上慢点儿。”
回了小院,天都还没亮呢,元瑶回房歇下了。
与此同时,青山县外的官道。
从青山县到流水县要走两日,这两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官道上,因为这一趟送东西的都是衙役,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众人一般都是不分昼夜的前进。
晚上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这会儿才在一处歇了歇,江颂安翻身下了马,解了腰间的水壶,一饮而尽。
那个名叫陈爷的,是衙门里的老捕快了,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是仍然身强体壮,他走到江颂安身边,摸了摸大黑,道:“真是匹好马,我怎么就没寻见呢。”
江颂安笑笑:“缘分吧,您的也不差。”
陈爷摆了摆手:“比不上你这个,这马是你的福星啊,这次押送衙役缺人手,要不是它,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去。”
“也是陈爷抬举。”
陈爷看了一眼江颂安,眼神意味深长:“这次衙门招人的事你听说了吧,有没有兴趣?”
江颂安:“既然陈爷您问了我就直说了,的确想去。”
陈爷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在铁铺虽赚,但是能去衙门还是进衙门好啊,我觉得你应该没啥问题。”
江颂安扬了扬唇,正准备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一名捕快似乎发现了草丛里的动静,猛然拔刀,呵斥道:“谁!鬼鬼祟祟!”
众人均是一惊!赶忙赶了过去。
天还没亮,草丛中的风吹草动的确容易让人神经紧张,陈爷是这次押送的负责人,神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大步走了过去:“出来!”
捕快随身配刀,现下站在一起举着刀的样子的确还挺吓人,可那草丛里的动静戛然而止,片刻后,跑出来了一只野兔子。
众人狠狠松了口气。
“老五,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不就是只兔子,瞧把你吓得!”
最先发现动静的老五有些委屈:“这鬼地方,草有半人高,我咋知道呢!”
江颂安在忽然道:“这个时节那边的芦苇荡里有不少野兔和山鸡,这种情况一般是忽然动一下,要是人藏在里面,可能就是连续动了。”
他说完,众人都要点头,可下一瞬,江颂安忽然犀利地看向身侧某处,还不待众人反应,他已经冲进来芦苇荡里,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尖叫声——
“好汉饶命!饶命!”
所有人赶忙跑了过去!
只见江颂安扭着一个人从芦苇荡里走了出来,对方贼眉鼠眼,在江颂安手中和鸡崽差不多,一边嚷嚷着疼一边喊救命。
官府的衙役们都惊呆了:“江兄好身手!”
他们还没察觉呢,人都已经被扭出来了,这些捕快也大多都崇尚武力,这会儿看江颂安如此敏锐身手又好,立马就称兄道弟了起来。
陈爷大步上前,拍了拍江颂安的肩膀,立马审问:“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大爷饶命!饶命啊!我就是路过,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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