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曜心疼坏了,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然后他更加生气。朱丽叶这个导演助理简直一无是处!既不能帮导演分担工作,又照顾不好导演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朱丽叶绝对是走后门进来的,谢灵曜无处发火,把怒气全转移到了朱丽叶身上,没把导演照顾好,也没能在工作上搭把手帮忙,谢灵曜已经给她判死刑了。
她的好姐妹祝英台已经升职加薪,能独立做项目了,这位怎么毫无长进?!
谢灵曜决定去看看严敬尧。当天晚上,他就买了车票,又从朱丽叶那里要来了严敬尧的酒店地址,趁着周末坐了六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严敬尧所在的城市。
他到时已经是夜晚,走出门,北方早春的寒意扑面而来,冷冽干燥的春风,让他深深打了个冷颤。
这座城市更加繁华也更加热闹,马路宽阔,霓虹灯在星空之下流光溢彩,在无数胡同的城市深处,依然残存着一些老旧时代的影子。
在他的时代,这里被叫做幽州,谢灵曜一瞬间恍如隔世。
已经晚了,他想着早点赶过去,于是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朱丽叶给的地址。
他第一次出远门,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打到了车,上了车面对窗外一路模糊退去的风景,又觉得迷茫。
路上堵了将近一个小时,谢灵曜这一路上心怦怦直跳,他被一种无法说清楚的烦躁攫住。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只是在视频里看到一张消瘦的脸,就风尘仆仆来一趟,万一本人完好无损那他该怎么解释?再者见面说什么合适,算起来一个半月没见了,真到了见面的时刻,他有点开不了口。
他这一路上越想越烦躁,等来到严敬尧住的酒店楼下,他思来想去,去附近的店里买了一盒小蛋糕。
进了酒店,惴惴不安地到了那层楼,来到那扇房门面前,谢灵曜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那时,谢灵曜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敲了一次门,仍然没有人应答。
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到自己非常可笑,手上拿着礼物,千里迢迢来看一个人,而里面的人无论在还是不在,没给他第一时间开门,没能理解他这一路上的纠结和痛苦,这些都让他觉得恶心。
保洁阿姨从他身后经过,询问他找谁,却看到他冷峻得想要杀人的脸,于是赶紧从他身侧走了过去。谢灵曜的怒气缓缓涌上心头,他踉跄了一步,觉得头又晕又沉,手像冻僵了似的发麻。
他浑浑噩噩地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严敬尧,电话那边只有枯燥重复的嘟嘟声,直到传来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谢灵曜已经情绪失控了,尽管如此,他依然保持着最后的礼仪,没有一脚踹在门上。他铆着一股劲,今天非要打通这个电话不可,打不通就一直一直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