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下从他头顶上去了,跳得比他人还高,还没防备,太监的袖子猛地又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低头一瞧——“哇咬人了,咬人了!太后救命啊。”太监顿时瘫软在地,涕泗横流。
再来一个太监,两个宫女,三个侍卫......太后宫里的宫人都上齐了,却没一个能逃过被咬的命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太后宫里变得乌烟瘴气,地上爬满了欲逃窜的宫人,个个都在龇牙咧嘴,有上气没下气。
而始作俑者,那只桃红色的疯狗,她竟舞到了太后跟前,跳上太后用膳的案几一顿摸爬滚打、舞龙舞狮,真是狂妄放肆。
“大胆——”琅琊王李潇呵斥一声,“让我来,本王不信,她敢咬我。”
话落大步迎上前去,主动撩起袖口,伸过去一寸手腕。
“这,这。”林帅也赶紧挪步,上来阻止,“琅琊王息怒,您身高体壮,一拳头不得把我女儿抡飞了?别打别打,我叫她听话。”
正说着,那只跳到太后案上的小狗狗,瞬时软绵绵的蜷成一团,不闹了。
还抬起双手,隔着幂笠挠了挠脑袋。
“累了,她累了。想是方才病情来势汹汹,现已控制住。”林帅喘着大气,张开双臂将女儿护在身后,“按以往经历,可能不到半个时辰后又会发作一次,太后,琅琊王,臣先将她遣回府了,以免伤及无辜。”
速速让候在殿外的相府侍从进来,将林姿娇背走。
末了,不忘把欲追上去的琅琊王挡住。林帅抹了一把汗,扑通一下,在琅琊王面前跪倒了。
“王爷,眼见为实,您都瞧见了,老臣此前百般劝阻这门婚事,想来您心中也有了答案。我女儿实在配不上您,还望令择佳偶!”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抬袖哽咽道。
琅琊王黑着脸,不语。
惊魂未定的云太后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病呢?”
“说来话长,老臣曾向皇上秉明过的。如今再提,老臣也还是满心羞愧,四十岁才生下她......”
“既然羞愧,丞相还说个不完?”李潇冷冷地打断。
林帅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只给他留一个下巴看的高贵人,“王爷,何出此言呐?”
李潇单手负在身后,在殿中如一棵松树般挺直,他郑重道:“丞相此前所强调令千金种种缺点。本王看似无妨,此等小事,何以损本王尊贵?倒是丞相可曾听闻一句民间俗语:子,不嫌父母丑。反之,为人父母,同样不可嫌弃、贬低自身儿女。”
听到此言,林帅一张老脸险些又没兜住,也不肯跪了,站起来便反问:“琅琊王所言,老臣是嫌弃自己女儿了?”
“本王所指,丞相明知女儿残缺,便应多加爱护,而不是,反复议论,使她自惭形秽!”李潇愈发严厉。
林帅深吸一口气,不禁瞪眼,“王爷只管不信,但老臣所言句句属言,如有妄言——”
“如有妄言,你便天打雷劈?可见这世间人人都可轻易发誓,电闪不绝,雷鸣有多疲倦。”
“琅琊王,你!”不敬老者呼!
云太后见势不妙,还想下来打个圆场。可眼前两人又就几件朝堂之事互相怨怼起来。
作者有话说:琅琊王=国服第一喷子。我封的,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