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之前的计划便更有说服力。
想好说辞,便要入门。
却听到传来几声男子嗓音,脚步一滞。
未等她多想,于贺宴已经掀帘而出,见到来人,于贺宴微愣,随即便恭敬有礼向来人颌首。
温芸与人照面后便焦急地赶到哭泣的陆念床榻边,
语气染上不忿:“刚我听及你落马摔了腿,幸好无大碍,否则如何向姨母交代。”
自小从未受过这类重伤的陆念抽泣地愈发厉害,听闻娘亲,更是连声哭泣,泣音渐大。
温芸:“怎么回事?”
陆念红着眼眶,眼泪连串地往下落,语气哽咽:“去跟娘亲说,我不要嫁与谢将军。”
她是陆相爷嫡幼女,尊贵无比,为何要受这般羞辱。
温芸垂眸不解:“谢将军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叔,权倾朝野,便是圣上也要退避三分。”
“念儿,你若是嫁与谢将军,日后便能是一品诰命夫人,那是无上的荣耀。”
陆念双膝仍是钻心得疼,想及之前摔落在地的恐惧,和男子毫无怜惜的目光。
陆念咬唇,她害怕。
适逢外间婢子捧着礼盒进来:“小姐,这是谢将军派人送来的。”
陆念圆眸微愣。
温芸迅速反应过来,安慰道:“念儿,你看,谢将军还是心中记挂着你的。”
陆念不语。
温芸继续道:“陆相爷已经上门同谢将军洽谈过,念儿,你还有回旋余地么?”
“况且谢将军一表人才,是京中多少世家贵女的心中人选。念儿,你可要好好把握。”
陆念又想起那日的帕子。
两厢纠结,父亲也断不会允许她言拒绝。
温芸见陆念神色松动,道:“念儿,只要陆今溪出丑嫁了人,便再无颜面对谢将军。”
“男女可日久生情,况且念儿你年轻貌美,何怕时日一久,郎君不心动呢?”
温芸时刻注意着陆念的反应,终是点了头。
温芸安下心。
***
主帐内,谢叙换上墨色缎子衣袍,上镶有银色云纹常服,玉冠束长发,乌发一丝不乱地束起,坐于主位。
静听台下人回禀。
炉中香燃尽,声音止。
谢叙睁开狭长双眸,指骨不轻不重敲击紫檀木案几:“见外族人?”
景文神色严肃:“是,将军,圣上这几日连见几个外族人。”
“外间还在传您功高蔑主,肩伤是假,藐视君威是真。”
谢叙并不在意外间所言,横刀疆场拼杀出的政绩在,他便有筹码。
景文接了吩咐后便退下,迎面见到入帐复命的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