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沉声:“圣上薨。”
话音落,四周哭声起,整座宫殿沉浸在失意落寞之中。
尚年轻的太后伏身床榻处,周边的婢女神色紧张,生怕太后伤心过度晕厥,
“将太后请下去,勿伤了身。”
侍女身子一滞,抬头,谢将军高挺的身影笔直,嗓音冷沉,
说出的命令让人不敢不从,侍女弯了腰,声音压低:“太后,请回吧。”
谢叙黑沉的双眸无甚情绪,哪怕是太后探查的视线凄厉,他也不动如山。
吩咐好要处理之事,谢叙转身离开,外间夜色如墨,
他等不及要回府。
出殿门那一刻,景武几步上前,抱拳:“将军,抓获的叛党该如何处置?”
这些时日,不安分的人太多,甚至有人趁着宫中变故起兵叛乱。
“尽数诛杀。”
四字落地,景武了然。
随即,景武面上隐有几分不安,他垂首:“将军,您这是要回府么?”
直到今日,景武也未寻到夫人的踪迹,那日的贼子他尽数抓获,可就是无一人承认见过夫人,
他不知何时才能同将军禀报实情,但,至少不是现在,现在大局未定,绝不可乱。
景武:“将军,夫人尚在陆府安胎。如今宫中大局未定,太后余党未除尽,您……。”
“取纸笔过来。”
闻言,景武松口气,将军是要同夫人写书信。
望着将军伏案,景武心又是一紧,陆相爷让他同将军说夫人在陆府安胎,这不过是安将军心之言,
可,实情,夫人是生是死都未曾可知。
纸页翻动的声响传来,景武微抬头,将军已伏案许久,
一张张薄纸交叠,
这一幕看得景武眉心骤跳,将军这段时日不论多忙,总要抽出时间让他捎书信回去,
他不知将军是否是真对夫人上了心,还是顾念夫人如今腹中有了将军的子嗣,
如果是前者,景武不敢想,将军若是得知实情……
若是后者,那便好办的多……,景武垂首,将军府已经将陆家旁支女陆雪酥安置进府,按陆相爷的意思,他是要抬举新人进将军府。
“收起。”
无人应答,
谢叙掀了眼皮,眉眼冷沉:“景武。”
瞬间,景武回神,接过书信,他刚想转身,
“将旁边那物也一并带回去。”
景武望过去,精致的绸布包裹着,通过露出的竹篾,和样式大小,像是孩童的玩具,
思及这几日将军深夜屋内也烛火通明,屋内时不时传来轻微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