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鈅靖回到太子府,与文月一起在膳房里简单地吃着晚膳,两人坐在案前,案上摆着几道饭菜。
难得文月乖巧听话,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就应约,让鈅靖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今晨我派人整理了一间客房出来,如果还是不想跟我同房的话,晚膳用毕就搬过去住吧。」
文月心底高兴:「好嘞,那我等下就搬。」
鈅靖继续道:「过几天要进宫册封太子妃,需做一套褕翟,找个空间时间给嬤嬤量一下尺寸。」
文月埋头干饭,默不作声点了头。虽然她早就知道该来的礼节躲不掉,但又要穿那一身厚重华贵,还得假意寒暄问候,想想就厌烦。
鈅靖放下碗筷,看向文月,她今晚也太听从他的话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对了,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文月隐约察觉到鈅靖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硬吞下最后一口饭,勉强憋出一丝笑来:「多、多谢夫君。」把碗筷放置在案上,提起衣裙跑了出去。
她像隻惊惶无措的鸟儿飞走了,鈅靖的目光仍追着她的背影,他嘴角上扬: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叫他夫君,可真好听。
文月回到房中,紧赶慢赶地同香凌一起把物品整理好搬至客房,整顿好后心脏还是砰砰跳着。坐在书案前,一手抚着胸口,喃喃自语道:「可别沦陷了……」
隔日,巳时。
文月在房里用过早膳,林嬤嬤带着手拿布尺等用具的丫鬟站在门外:「太子妃娘娘,老奴是否能入内?」
听到外头声响,香凌打开房门,「原是嬤嬤来了,嬤嬤是来量尺寸的吧,嬤嬤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