鈅靖缓缓起身,瞧见文月已醒来,将她按回床上,把被子盖回她的身上,盖的严严实实地,不留下任何一点的空隙。板起脸来,往外头喊:「来人,请军医!」
「你要干嘛?你都知道了什么?」文月盯着他,那双瞳孔里俱满恐惧。
军医?没在战场上,为何会有军医存在?他是要囚禁她吗?
她不自觉地咳了几声。
一开口讲话,嘴中满是难闻的药味,让她特别难受。
鈅靖倒了杯茶给她喝下,装作不知情她的情况,不急不徐地回答她:「我只知道我昨日黄昏时候回府,你高烧不退、汤药不进,整个人泡在冷水里,1副奄奄一息。我把你从冷水里捞出来,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听完鈅靖这一席话,她看着他的目光不再强烈,柔和了些,「那军医?」
鈅靖瞧出她心中所想,「从小,军医就跟我住,刚好这次可以就近协助我照顾你,原因为何...暂时不方便告知你。」从袖口处掏出一块令牌,语气严肃,「这是太子府暗卫队的令牌,尔后有一支分队随你,你可以随意调遣。」语毕,他走出东厢房想先回正房整理自己仪容,似是又想到了要交代她的事务,折返回她身边,「对了,东厢房四周我皆有安排暗卫保护你的安全,你不必担心。」
在两人谈话间,军医进入东厢房。军医查探一番,告知鈅靖:「娘娘已无大碍,若无事,臣告退。」向鈅靖行拱手礼,准备退出东厢房。
「等等!」鈅靖拦下军医,「从昨日到现在,你都没说她是怎么了?」
军医配合鈅靖演出。垂着头,道:「殿下,娘娘是否之前有深受月暮咒之苦?如今娘娘体内还留有残毒,须羽藤花此药材配合药引才能完全将毒逼出体内,否则会每月发生一次如此状况,可如今羽藤花在市面上少之又少,又有真假嫌疑,行踪难辨。」顿了下,嗓音沉重,「殿下,那药引为纯阳之命之人之血,」头垂的更低了,「更为难找......」
鈅靖瞧着文月脸色有几分担忧,神情也显出落寞,「我了解了,下去吧。」
军医再次向鈅靖行拱手礼,退出东厢房。
鈅靖扶起文月,使她靠着床栏而坐。他想握着她的手,而她躲开,她真的想试探他的底线。
鈅靖恳求着她:「能否别再跟我呕气?能否...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心里急切,那声音低沉而悲哀,「是我的错,日后若有人论及你之事,我会保你周全,我不想再看到你发生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