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以命搏命的气魄,在这个男人身上一览无疑。
就好比她们所称颂的街舞精神,任性放纵的狂飆舞到汗漓浸湿全身,那种疯狂的神情,不就与现在的情形是一样的。
晕茫茫!她内心再斟酌着,枉费自己熟读金庸小说,这时候也许只有乔峰降龙十八掌才能一人挡百人,段皇爷的一阳指才能弹指神通让对方立正站好,黄药师的独门怪药才能迷倒要衝上来那些不怕死的马匹,也只有段誉那凌波微步方能溜之大吉。
到底会有多少人,在面对生死关头,还能够大言不惭。
眼前这个美男子就是脸皮厚,气魄够,骂人咒,缺甲冑;才能顶天立地,不为所动。
此人好强!够悍!
思及此,她倒是欲哭无泪,以一敌多,还可笑意傲然,可惜的她连把水果刀都未带来防身,卯起来不就命一条。
但瞧见那男人眼中的怒气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神圣的战意,与其说是势单力薄,毋寧说面对即将被剥夺的生命那种欲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魄。
让她眼睛看得目不转睛。
可恨的是这群坏蛋个个眼中充满杀气。
忽地,敌方的飞箭发出咻──,声如鬼魅般骤雨撒下……
箭矢落定在他脚旁,这是最明显的警告。
更想不到,这傲气的男人连逃都不想,又举刀逕自往前衝去,直接与那些人奋力廝杀中。
不过应该没有胜算,围攻群方身着甲冑,即使是被刀划过还是无伤大雅,反倒这个男子一身寻常武士衣,随便给上一刀就会横死此地。
他被砍的满伤是伤,姿态却依旧是挺拔,手中紧握着刀不放手,这种战到底的志气让前方的乌合之眾也不免动容。
但是乌合之眾就是有接力棒赛的好处,前仆后继的打也打不尽。
那恶头子被激得气得全身发抖,口沫横飞的怒道:「织田信长,你真是个顽固的傢伙!」
听到织田信长那四个字,让汪薇羽在焰闪芳心间,马上后退两步,再一次将那个不怕死的男人,从头看到脚。
啊……那种气质、美男子,似鹰般的锐眼,都显示这个人是织田信长──没错,日本战国的大人物!哇!
呆呆立了半晌,她晕了,这个古日本帅花男,真是她见过最是帅的,前无别人、后无他人、正是此人;空前绝后、甚至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唯独这人,若是笔记本记得带来日本战国,就要到签名。
织田信长──听墨同学提到曾歷经多次生死大关,歷史的片段都已成为时间的题跋,早就篡代了战国的神奇,代表那武将殉死也精神不灭的现象。
一生来得壮阔波澜,实非普通的美男子,但恶嚣的威势已经到了沛然莫能御的程度,能否生还也是个起手无回大丈夫的赌注。说真的,也只能被迫下乾坤之掷的决断。
不是你躺平就是我被砍首,没别的选!
但信长那专注迎战的神情,激昂的种籽被凝聚发芽,像魔豆一跃冲上天。
彷彿重回五百年前信长的灭绝之谜,迫使人们必需重温恶梦。
刚来到古代,竟不知道已经憾晕过去了几次。
鼓起莫大的勇气,她用汉语大叫着:「你是尾张『大傻瓜』!」大傻瓜特别是以日语道出的。
那男人倒是一脸无所谓,还撩了撩青丝,轻轻地挑高眉头,连搭理也懒得理她,张狂的笑出声来:「我是当家督无罪,怀抱其罪,想做掉我废话别说太多,直接上就好。」目光替换上稍缓神色,语气略带欠意的注目一旁的汪薇羽,神色一变的说:「放过这个误闯此地的女人,我不想要这种逊女人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