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观孙瑜的表情如此不甘,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想触动了伤处,钻心的痛让他眉头紧皱了起来。“仲异不要想太多了,如今,船只尽丧于敌手,此番之战,老夫亦虽有不甘,却也无奈。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楼船校尉,竟然算计之精,用兵之奇,实让老夫自叹不如。”
“都是瑜的错,此处离我江东官亭已近,加之乃我江东境内,防备却有疏漏。”孙瑜满面惭色地道。程普摇了摇头:“非汝之过,只看今日,其人乘雾而来,雾散而消,不过两个时辰,便将我江东水师战船付之一炬,此时,便是官亭守军赶来,也已经晚了。看样子,此人把天时地利皆尽把握,我等如何不败?甘宁,他日,老夫必要取汝之头,方可消心头之恨。”遭此败绩之后,程普已然不敢再把那甘宁当作一个无名小辈来看了。
而孙瑜听了程普的分析,不由得哑然苦笑,确实,对方不仅精通兵略,还能观天象,识地理,日后,必为江东之劲敌,最重要的就是柴桑乃是江东取荆州的桥头堡和必经之路,有这样一位良将镇守,江东图荆州的野心,看样子只能再放一放了。
江东吴郡。“混帐!”静室之内,那孙权的脸色铁青得怕人,静室的地板上,已然破了数个漆器,鲁肃、朱然、凌统等人皆尽默然,虽然那孙瑜与程普未领败兵回还,可是,二万水师,让那柴桑长、楼船校尉甘宁大破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吴郡,如何让那孙权不恼不怒?一万水师,将孙权好不容易七拼八凑,抽调出来的两万江东精锐给打得七零八落,五艘楼船巨舰,那绝对是江东水师的主力,江东如今这种巨舰也不超过十五艘,其中有近半在侯官,为渡海而准备,而现在,竟然五艘全都让那甘宁给烧烂沉没,连带折损了数千兵马,孙权如何能不心疼?
再加上,前些日子,张昭之语,还犹在耳边,孙权此次立排众议,支持了程普与孙瑜,可是把那张子布等文臣抛在了脑后,经此一战,自己日后意欲动兵,岂不是更难?
“主公,事已至此,再担忧也是无济于事,还望主公能稍安,待那程将军与孙将军归来之日,仔细相询清楚,才做定断不迟。”鲁肃进言道。孙权闷哼了一声,望了一眼室内诸人,心里的憋闷更甚:“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甘宁甘兴霸,竟然让程、孙二位将军落败至斯,究竟是二位将军怠敌,还是那甘宁乃不世将材,到时,某家真要仔细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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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孙权此语,在场诸人皆不由得心中微寒,自然知道,孙权无论如何,是需要寻找一个替罪羊,自然,程普乃是孙权之父孙坚在时的旧将,在军中威望素重,孙权自然不会拿程普来开刀,那么,必然是让那孙瑜来担当罪责,孙瑜在孙氏里边,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其人在孙翊被部下谋杀之后,成为了新任丹杨太守,而在任期间,甚得人望,附者如云,最后多达万余人,而孙权却一直寻着不由头和机会来找这位堂兄的麻烦,亦不得不加封其为绥远将军。这一次,孙瑜怕是有难了。虽然大家心中都清楚,可是,又如何能说?
“义封。”孙权亦省起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还好皮厚心黑是他的天性,面不改色地转眼望向朱然言道。
“在!主公有何吩咐?”朱然赶紧起声应诺。孙权言道:“汝替某家好好查查那个甘宁的来历,若是误打误撞,折我江东水师,倒也罢了……”听得此言,朱然心中一凛,抱拳领命:“主公放心,然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甘宁的情报呈交予主公。”
“好!呵呵,辛苦义封了,对了,神稻如何了?”孙权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向那朱然问道。
提到了此事,朱然也不由得满面尽是得色:“稻米已然大熟,再在正在收割,平均一亩水田,可获两石半,此次栽种神稻的水田约有三万亩,若是两季皆熟,这便有近七万石。”
孙权抚着颔下短须,大笑了起来。“好,呵呵,义封,此事最最紧要,切不可懈怠才是,我江东兵精粮足之日已是不远,日后,某家定要亲统大军,以伐荆州!报此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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