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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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支舞重复一遍就好。”

一句话断绝他所有退路。

手心里攒出了汗,戚以沫闭了闭眼睛,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起了惊涛骇浪。

他究竟是猜到了,还是……

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他别有企图……

那么,他究竟把上辈子自己的爱意,当成了什么?

《卡农》也好,七重纱也罢,都是上辈子两人情酣耳热之际,他取悦他的小手段。

现在,要求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做那些事,真是……

戚以沫只觉得喉口干涩,简直说不出一个字来,手指抖得厉害,根本握不住茶杯。他像被烫到手一样,将杯子扔了回去。杯身倾倒,柳橙汁洒了满桌,顺着茶几的边缘,渗进昂贵的地毯里。

无人在意。

戚以沫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忍得那样艰难,以至于下唇都咬出了两个血洞。他反手擦了擦,用一种梵洺无法体会的自嘲的、艰涩的声音笑问:“董事长……你想证明什么呢?”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他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微抬下巴,眯着眼像俯视卑微的蝼蚁一样看人的时候,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蔑视,愈发凌厉:“你事前做了很多功课?以沫的那些习惯,你模仿得很像,甚至私底下一些小细节也……”

戚以沫硬梆梆打断他:“说重点。”

“钱,名,权?这些我都能给,而且一定比你背后那个人能给你的,要多得多。”

戚以沫猛地抬头看他,笑容说不出地古怪:

“你这是要包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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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玄时酱,日暮迟归酱,野火春梦桑的地雷!我爱乃们!

这一更是玄时酱的生日贺礼,鼓掌!

下一更估计要弄到凌晨,乃们明天起来看吧~

ps:上章留言的小天使们记得领走花式!

☆、33·干架

梵洺抿唇:“没有性。”

敢情他该跪下来求他施舍吗?

戚以沫撇开脸,等自己稍微平静一些了,才道:“董事长,你觉得之前我一直在欲擒故纵,按照某个神秘人的指示,接近你,现在你肯抛出橄榄枝,我就得感恩戴德地收下,心甘情愿做你的狗?”

梵洺黑沉沉的眼瞳深不可测,“你可以考虑一下。”

戚以沫简直要笑出声来,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指着梵洺,不仅笑出了声,还笑出了满眼泪花——就是这么个玩意,祸害了他上辈子,他居然栽在这么个蠢货手里……

当年十句只有半句能当真的圈套呢?明里笑暗里藏刀的手腕呢?果真是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有钱有势了不起,遇见的每个人都有阴谋,都想勾引他?不搭理他的就是欲擒故纵?

“好,就当我背后有这么一个人在,请问,我为什么要投奔你?你们给的东西本质上都是相同的。而如你所说,我做了许多功课练习了很久才埋伏到你身边,怎么可能被你轻易套出来?就算暴露了,又为什么要抛弃对我有恩的老主人,投奔你?”

梵洺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愣住了。

戚以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钱名权这些肤浅廉价的东西,你把它们当成一切……”

他强自忽略从心口蔓延到全身的抽痛,用恶毒刻薄的言辞,将过去自己的一腔深情,剖开了,血淋淋的摆到明面上,当笑料似的说出来:“……为了往上爬,什么都舍得。别人的喜怒哀乐算什么?你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用来做博弈的筹码,等着……戚以沫心疼,傻b似的给你冲锋陷阵,豁出半条命帮你把路铺全了,死了也没让你多破费,你一直在心里偷笑吧?谁让他喜欢你呢,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遭那些罪,都是他活该!”

梵洺眼瞳腥红,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隔着桌子猛地一把揪住戚以沫的领口,失控地怒吼:“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凭什么那么说以沫!

他凭什么质疑他跟以沫的感情!

他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寸步难行的状况——亲戚们虎视眈眈要他的命,而以沫已经介入势态,根本无法抽身,如果不往前,两人只能被沼泽慢慢吞没!但只要再努力往前一点点,就能把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骗进陷阱,从胆战心惊的日子里解脱出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只是眼看苦难的日子就要挨到头,以沫却先放手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明明是你!”

戚以沫也被激起了脾气,头脑陷入诡异的冷静,过往每一个谎言每一次欺骗条分缕析地罗列在眼前,语言跟不上思维,显得有些杂乱无序,可想表达的意思,仍然很明晰:“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死吗?怎么死的?死前在想什么?又死在了哪里?你可曾去坟前看过一眼?”

梵洺脸上闪过茫然,随即挣扎着辩道:“我已经在查了,不要多久……”

“不要多久?人已经死了一年了,你现在说要查,不觉得可笑吗?”戚以沫平静地甚至有些冷酷,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是他,知道死了还得被你这么折腾,一定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只怕还嫌自己死得不够早,活活被你恶心了这么多年。”

歌录到一半,眼皮狂跳的林泉就匆匆暂停录制,打电话给玛奇朵,让她立刻去f.r总部大楼,跟前台说梵洺他爷爷到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玛奇朵懵懂道:“为什么董事长他爷爷到了这种事要我出面?”

林泉急道:“你在那儿守着,以……焦糖和梵洺在一块儿呢,我觉得要出事。”

电话那边半天没人应答,林泉喂了几声,才听见玛奇朵抖着嗓子道:“……我觉得,已经出事了。”

戚以沫是自己走下来的。

嘴角乌青,衣服明显不是早晨穿的那套,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袖子一直盖到手背。

他径自往门外走,玛奇朵踩着高跟鞋在后边追:“司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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