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悲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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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尘把下属们安置在了大殿之内的住处里,然后带着白沉白山就一起跟随着皇欲楼走了出来,罗玉尘知道,皇欲楼是有话说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罗玉尘和皇欲楼来到了皇遗宗岛屿的一处悬崖上,百丈之下,便是那无边无际的大海,白沉白山二人当然是去四边放风,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二人,罗玉尘也不先开口,因为罗玉尘知道,皇欲楼比他着急。

“从小时候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生在这个岛屿之上,我母亲是洛羽宗的传人,而父亲,每一个皇遗宗皇姓弟子都有可能,我有好多兄弟,都是同母异父,母亲在我六岁那年便去世了,而我在那一年,刚刚能在笼子中徒手杀掉一只饿了三天的野狼。”罗玉尘猜的不错,皇欲楼比他着急,可是罗玉尘没有想到,皇欲楼竟然是会先从自己的身世开始,罗玉尘虽然能大概猜出来皇欲楼的身世,可是听到皇欲楼亲口说出来,还是感觉到皇遗宗实在是太残忍,太暴戾。

皇欲楼没有停顿太多时间,便继续开口说道“我十岁那年,终于是保住了姓命,不用再每天和各种野兽搏斗,而是终于能够在岛屿竖立起属于自己的帐篷,可是那一年,我的兄弟们,只剩下了我自己。岛屿之上每天都有着和野兽搏斗活下来的孩子们在岛屿上竖立起帐篷,可是宗主每天发放的事物只能够岛屿上三分之一的人吃的,于是我们搏斗,哄抢,杀人,偷袭,所为的,只是一点食物而已,我们的愿望只是能够在石柱之上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那样就能有足够的食物了,又过了十年,我终于是登上了石柱,十年没有死去,当然是能够登上石柱的,于是我便在石柱之上看着,看着那些和我当年一样的孩子们,一岁一岁的被分出来,然后去搏斗,可是那时候的我没有仇恨,没有怨言,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样是不对的,因为我在的世界都是这样,所以我把这些都当作是理所当然,杀人,暗杀,被杀,都是应该的事情,而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女人,因为事物已经够了,那自然是需要女人的,所以我必须去进入到大殿的前面,到达那九十人里,那样我才有出去抢夺女人的资格。”

听到这里,罗玉尘已经是完全震惊了,皇遗宗竟然是这样培养下一代的!难怪每一个皇遗宗的弟子都是无比的凶悍!罗玉尘不由得默默无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皇遗宗除了洛羽宗的弟子之外一略不要,岛上的人数虽然是不多,但是却不能养着闲人的,所以那些没有用的,没有价值的,只能被淘汰下去。

皇欲楼没有理会罗玉尘的想法,而是继续说道“每一天都是有石柱上的弟子去抢夺女人的,毕竟其中有的人已经会飞,当然是要去的,本来我对女人没兴趣,毕竟没有见过,可是每过一段时间,大殿之上的人们就会把女人仍在我们石柱这里,偶然的机会下,我遇见了女人,然后当然是想拥有一个,可能所谓的欲望,都是这么产生的吧,没有经历过,就没有欲望,没有见过,便不知道什么感觉。”

皇欲楼露出了一个极度自嘲的表情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开始努力,知道会飞了之后,终于是参加到了抢夺女人的战争之中,我用尽一切手段,暗杀,下毒,迷药,可是却是没有抓到过一个,所以变强的愿望就那么轰轰烈烈的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是抓到了一个!”

罗玉尘心中一震,罗玉尘明白,皇欲楼说的抓到了一个代表着什么意思,那就证明是一个洛羽宗的女弟子终于是不幸的落入了他的圈套!

皇欲楼没有理会罗玉尘,而是继续说道“玩腻了之后,我很自然的把那女人仍在了石柱之外,因为其余人都是这么做的,然后我就听到了那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和其余人兴奋的叫声,也在哪个时候,我终于是踏上了大殿之外,我也终于知道了女人,是在对面的岛屿上出产的。”罗玉尘听到皇欲楼说道洛羽宗弟子就好像说的是货物和资源一般,心中也是不由得产生一股怒气,毕竟人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你皇欲楼有什么资格去剥夺!

皇欲楼接着说道“接下来的曰子就在不段的重复,抢女人,活下去,一直反复的存在着,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洛沉,她是那么的美,她和其余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在反抗的时候对我们露出的是一种仇恨和恐惧的眼神,可洛沉看着我们,眼中只有怜悯!于是我愤怒了,我愤怒与你们女人有什么资格怜悯我!于是我不顾一切,为了得到她!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你快乐么?”皇欲楼嘴角露出了一个极为自嘲的神色说道“我那时候不明白,什么叫快乐,活着不就是快乐么,她是那么的强,可是她却是没有杀过我们一个人,她总是出手救人,救女人,可是还是不断有女人被抓来,于是她哭泣,她发狂,可是有很多很多人都是被她砍去了手脚,却是没有一人死在她的手下!我愤怒了,难道她不知道,没有手脚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么,她这么做和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我不顾一切的问她,难道你不杀人,你回去不会被责罚么,难道你不会饿肚子么!难道你不会被打么!”皇欲楼越说越快,越说越癫狂“可是她却告诉我,会被责罚,却不会饿肚子,会挨打,但是却不会难过,杀了你,我就不会快乐。”皇欲楼转过身来对着罗玉尘咆哮道“什么叫快乐?什么叫难过?难道她不知道我追她到天涯海角只是为了得到她么!为什么她会在被你挑下面纱的时候会落泪!难道她不是快乐的么!为什么我看着她难过我就会心疼!这不是病,我没有病!可是我却真的是在疼!仿佛胸口憋着气,想说却是不能说!为什么是你挑落她的面纱,如果不是你,你如果不是圣教的战士,我定要斩杀你在当场!可是为什么我见到她要嫁给你了我心中还有淡淡的舒服?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快乐?如果心疼就是难过,舒服就是快乐!那我愿让她的疼痛都转移给我!我愿把自己的舒服都加持到她的身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听说我回来要受到责罚的时候,要赶过来截住我,要故意败给我,难道她不知道,她落到了我们这里是个什么下场么,难道她不知道,我万里奔袭不顾一切的追赶她就是为了让她远离海上,远离我的兄弟们么,不懂我不愿和别人分享她么,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败给我,为什么要怕我受到私自远离岛屿的责罚,为什么要碰巧在我师兄弟都看到的时候故意败给我,我不要她和我母亲有一样的下场!可是为什么,要最后的问我,快乐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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