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栎关心:“你还好吧?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着?”
听他这么一问,隽明袖立刻眼露悲戚:“是我无用,终究抗衡不了那魔头,徒惹师兄担心。咳咳……师兄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那个魔头。将师兄,还有同门,拯救出来的!”
还能给自己加这么多戏,那证明确实没问题。
鹤云栎又问:“你怎么把印纹涂成这样了?”
隽明袖抬袖一遮:“魔纹丑陋,莫脏了师兄的眼。”
大师伯陆长见本在与大师兄说话,听到他们的对话,扭过头解释:“他用上次你师父送给你三师伯的墨画的。”
鹤云栎记得这个,上次有人来求丹,给师父带了一方珍稀的烟霞墨,但师父在文房用具上没什么偏好,便转送给了在练书画的三师伯。三师伯极为喜欢,珍藏着一直舍不得用。
事情不太妙。
“还是赶紧擦了罢,仔细三师伯打你屁股。”鹤云栎抬手,想帮隽明袖“抹除罪证”。
三师伯的暴脾气可不好惹,隽明袖挨了那么多打还不长记性,也不知该说心性坚毅,还是皮厚耐造。
隽明袖捂着墨印躲开:“师兄莫碰,小心反噬。”
“我知道师兄担心我,但我也不怕那老头子。他食古不化,甘心受魔头压迫,为其驱使,三番两次阻我大计。我与他已没什么情分好说的了。”
“你和谁没情分好说了?”一声幽冷的质问打背后响起。
隽明袖毫不犹豫回道:“还能是谁?当然是那所谓的‘罗刹客’顾决云了!什么罗刹?我看他叫‘绵羊客’还差不多。”
鹤云栎拼命使眼色,当事人却没有接收到。他无奈作揖:“见过三师伯!”
一旁的孟沧渊也一起行礼。
“大师兄。”
这是顾决云在对陆长见见礼。
陆长见点头:“嗯,三师弟。”
顾决云直起身,冷冷的眼神落到隽明袖。他生得清朗挺拔,文雅的眉眼间透着些许锐利,因冷厉颜色显出几分可怖。
“师……师父。”隽明袖已面如纸色。
顾决云冷哼:“什么师父?是食古不化的老头子。”
不料隽明袖也硬气起来:“你知道就好,但在人前我还是要敬你一分的。”
鹤云栎扶额,陆长见温朗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忍,默默转身面向浩瀚云海,熟练地给自己贴上了隔音符。
云霄派前“老父亲”对这种情况已经束手无策了。
——治不好了,能喘口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