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限还在介绍:“这里的工作虽然轻松,但月俸也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来。”
公皙靳随口接道:“我觉得还好,一个月五千不错了。”
真是财大气粗的门派,弟子们都瞧不起五千灵石了。
傅限震惊了:“五千!”他失态的呼叫回荡在安静的书阁里。
公皙靳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的五千不是宗门给的,是掌门自掏腰包给他的补贴,并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他找补:“我记岔了,是五百。”
“那你说的五千怎么回事?”
“没有五千。”
“怎么回事?”
被缠得没有办法,公皙靳索性实话说了:“掌门开给我的。”
傅限听后脸色更苍白了,几乎摇摇欲坠,扶住书架才能站稳。
“你晚上睡哪里?”
“弟子院啊,怎么了?”
傅限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月俸天差地别就算了,要这小子还能和掌门师兄睡一起他是真不能接受。
他们云霄的白月光放着免费的遍及全门派的“预备后宫”不睡,花钱去睡一个臭小子。
他和其他同门都会气死的。
但这样一来就说不通了。
这个家伙“平平无奇”,又不陪掌门师兄睡觉,凭什么要单给他补贴?
傅限质疑:“你是不是哪位师长的私生子?”
公皙靳:“啊?”
“否则为什么待你这么特殊?”
特殊吗?
公皙靳从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补贴,他可是堂堂邪君啊,纵使重回少年,也该有与众不同,鹤立鸡群的地方吧:“你就不觉得我气度出众,绝非凡人吗?”
傅限打量了他片刻,得出结论:“我只知道你昨晚洗脸肯定没洗耳朵后面。”
公皙靳下意识摸了摸耳后,但什么都没摸到。借着书架上反光的金属贴片,他发现自己耳后的污渍,赶紧倒了点桌上的茶水擦掉。
他清理的时间里傅限也想通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是个清净地,能呆下去的都是像我这样胸无大志的。五千补贴的事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告诉了其他人,让掌门师兄难做。”
“你很喜欢掌门?”
“那当然!不止是我,全门派都喜欢。”提到这个傅限可就不困了,“好看温柔又多金,体贴周到有能力。掌门师兄就是我的光。非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
为什么不是掌门师姐?”
倒不是说是师姐他们就有机会了,但至少他们的性向不用被放在精神与本能中间拉扯。
公皙靳完全不能共情:“比起温雅亲切的人,利落干脆、雷厉风行的做派更合我脾气。”
什么做派?什么合脾气?
傅限质问:“我在说爱情,你在说什么?”
今天第二次鸡同鸭讲的公皙靳:……
“不好意思,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