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划分了地盘,各做各的事,保持着一种微妙且脆弱的平衡。
而这种平衡能持续多久,全在宿离的一念之间。
次日
竹隐尘的对手依旧是个筑基,这次的对手没有直接认输,竹隐尘便随便与其过了两招。
下台后便看到一红一黑两道倩影早已在台下恭候多时。
“月雅,小烟。”
“师兄!”
司月雅挽住竹隐尘的手臂,柳南烟则抓住他另一边的手腕,神情肃然。
尽管竹隐尘觉得自己并无大碍,还是心头一悬,这是病患面对医者的天然敬畏。
柳南烟放下手腕,又在竹隐尘脸上按了两下,眉间微沉:“师兄。”
竹隐尘站直了些:“嗯,怎么了?”
柳南烟目光坚定:“你的脸我一定会治好。”
竹隐尘:“……不必太急。”看来他自己冻结经脉的事没有露馅。
昨天看到二师妹他就开溜,折腾了一晚上才把自己说过的谎圆了回去。
都是宿离的错!
神经病的禁制。
每日一骂宿离打卡达成。
竹隐尘:“师妹你,为何会来新秀大会?”
他二师妹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更不要说新秀大会这种遍地修士的场合。
柳南烟:“我本想借太一玄宗的寻真镜,现在不必了,明日我便寻个借口退出比试。”
竹隐尘一听便知晓是怎么回事,借寻真境,自然是为了找他,二师妹大概已经回过宗门,却一个人都没找到,想到这里竹隐尘顿时心生愧疚与怜惜。
“对不起,我遇到魔修,出了点意外,让师妹担心了。”
他只能解释到这里,再接下去就只能说出宿离给出的那套说辞,师妹们也会因此对其心生感激,从而对他降低戒备。
柳如烟:“不必道歉,师兄平安就好。”
平安就好,人还在就好。
空无一人的师门,和附近山林中残余的魔气,以及打斗的痕迹与血渍。
没人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情,她独自站在丛林中,各种糟糕的可能她脑中浮现,一个比一个可怕。
比起那些可能,师兄还在,小师弟也平安,这个结果,比一切都好。
氛围有些沉重,司月雅看看两人,寻了个话题活跃气氛。
“师兄,我看见那边有人开赌盘了,我们也去下个注吧,我要压师兄第一。”
少女欢快的嗓音将沉浸在回忆与负面情绪中的两人拉回了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