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准备行动的祈临渊突然就决定的,哪怕自己被恶心死他也要勾引靳殇冗,他不仅要让靳殇冗信他,还要靳殇冗死心塌地的爱他,到时候再将他从那沾满血的皇位上拉下来,他要将这暴君的高傲踩碎,让他受尽折磨,就是不知道那时这黑眸还会不会如今天这般似水平静,呵,想想都有趣。
祈临渊当丞相的这两年,和靳殇冗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
吹了些冷风,回到宫里的时候靳殇冗并没有清醒多少,反而醉的更厉害了些,苏辰正在殿外候着,看到靳殇冗回来后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习习冷风吹过,带来的不是苏辰熟悉的冷香,而是一股难闻的脂粉气还有酒气,他没等靳殇冗说些什么就直起了身,皱了皱眉。
靳殇冗并没有反应,他甚至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只是觉得烦躁,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站在别人面前挡路?
他又没欺负他们,又不欠他们钱,这些人挡着他的路干什么?
靳殇冗黑眸中染了些醉意,但是他自己并不清楚,和往日的习惯一样,他扫了一眼眼前的人,“让开。”
苏辰侧身让他过去,醉酒后的靳殇冗像个骄纵的少爷,平时带着寒意的黑眸此时看人就像是受了委屈般的多了些软意。
压下心底的异样,苏辰皱了皱眉,他在靳殇冗身边待了五年,从来没见靳殇冗喝醉过,靳殇冗本身酒量就好,加上他自己内力又深不可测,断然不会有喝醉的可能,除非他自己想醉,可是为什么?
苏辰从来没见靳殇冗有什么烦心事,他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放,在朝堂上更是游刃有余,手段极多,后宫他从来都不去,这怎么就开始买醉了?
等等,苏辰这时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脂粉气上,咬牙暗骂了自己一遍,他分明是去那种地方了,自己竟然还像一个傻子一样担心他,醉吧,醉死了也是活该。
骂完后苏辰还是派人去给靳殇冗准备了醒酒汤。
靳殇冗没去床上睡,在软榻上躺着,苏辰进来后差点没找着他,靳殇冗不知道把发簪扔到哪去了,乌发披散,眉眼柔和了不少,他身高腿长,在软榻上伸不开。
苏辰嫌弃的啧了声,还是给他褪去外袍,将人抱到了床上。
外袍褪去后,那些难闻的脂粉气散了不少,苏辰的面色才好看了些,这皇帝虽然平时看着吓人,但是睡着后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苏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拍了拍靳殇冗的脸。
靳殇冗睁开眼,黑眸静静的看着苏辰。
苏辰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他捻了捻手指,不由得感叹这暴君细皮嫩肉的,摸起来还挺软,“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靳殇冗伸出手接了过来,抬眸扫了一眼,什么都没问的就直接喝了。
苏辰扬眉,他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在靳殇冗醉酒的时候下毒,是不是真的可以毒死他?
哐当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将苏辰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