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礼没让,他将她衣衫边的褶皱一一铺平, 神色认真:“这么小气?”
陈在溪低头, 忍不住嘀咕了句:“明明就是表哥弄的,表哥还不承认,讨厌表哥。”
他抓着她外衫的手忽而收紧。
顿了下, 宋知礼缓缓将手放下,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缓缓走去内室。
墨色背影在月光下,被镀上一层冷色的光辉。
绿罗有些怕。
见人走了后, 她才敢走出来, 轻声道:“小姐你怎得这般说?”
方才不觉有什么, 现在她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胆大。
陈在溪忽然有些心慌, 只好抬步跟了上去。
正室内点着灯,淡淡的暖黄色将屋内映照地清晰。宋知礼并未停步, 熟稔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相比于他的自然,陈在溪站在门边有些紧张,只缓慢将门合上。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低着头磨蹭着,其实并不想上前。
“还不过来?”
男声淡然,落在耳畔,有些冷冽。
“哦……”陈在溪一点一点缩回床边。
刚一靠近,手腕便被一股力道环住。
宋知礼将她轻扯过来,他仍旧沉默着,只是将双手抬起,压在她的衣衫之上。
薄薄的襦裙被揭开,他动作仍旧缓慢,慢条斯理地样子同方才替她整理时一样。
陈在溪皱着张脸。
她不知道成亲的人是不是每晚都要这样,但她不喜欢。
怕表哥又生气,她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将双手揪在裙摆上反抗。
像是知道她的不情愿,宋知礼耐心道:“没有不承认,表哥只是再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陈在溪眨巴着大眼睛,随着这句话,有淡淡的潮红从脸侧一直蔓延到颈下。
她皮肤白,稍有一些颜色就极其明显。刚想说些什么,双手却被男人一手环住。
两人之间的身型相差巨大,面对宋知礼时,她总是没有反抗的机会。
方才刚沐浴完,裹着的外袍底下是寝衣,松松垮垮的。
眼下陈在溪只能看着自己的寝衣被一点一点褪去,她双颊更红了些,埋头不说话。
月光下光影模糊,室内却足够明晰,在足够明亮的光下,那些痕迹变得异常惹眼。
白的白,红的红。
宋知礼看了会儿,眸中平静。
片刻后,他却抬手覆上去,将粗砺的指腹压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