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问寒点头,轻声:“我也一样。”
“你们呢?”他又问祝铃和梨花。
两人摇头,“我们什么都没听到,能看也能听,但是说不出话,身体也不受我们控制。”
祝铃说着,不自觉朝鹿月老师和夏翼瞄了眼。
老天爷!她刚刚走在后面摔跤的时候,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呀!
她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就算它不控制,我们也会过来,何必多此一举呢?”
江月鹿思考,“或许我们把它想得太聪明了。”
“接近人,但不完全是人。可以在神态举止上做到与人十分相似,但却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判断和思考。所以像是远远发现我们,然后试图影响和控制……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它恐怕做不到吧。”
祝铃不解,“那为什么……”
“结合之前来看,这东西很懂得保护自己,我猜它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鉴别过往的人类。有害的人踢出去,无害的人放过,上次小春有接近它吗?”
祝铃摇头,“她远远地看了眼就离开了。”
她又不理解了,“那我们为什么能接近呢?”
江月鹿道:“因为我们对它有利。”
“我说了,这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东西,它不会平白无故放几个不相干的人进来,必然有自己的理由。”江月鹿顿了顿,“这个理由,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你们看。”
这棵树已经缩到了地面,像只趴着的蘑菇,细细的枝叶晃动起伏,变幻出生动的人脸神情,像在抬头望着江月鹿等人。
“咦?”祝铃惊讶地叫了一声。
她指着围绕树一圈的黑白纸条,和扎剌麻非常相似,只有颜色不同,此刻也垂直向地面。
“黑白色的扎剌麻,是用来……”
瞧着她面色苍白,江月鹿问道:“用来做什么?”
祝铃低声道:“用来锁住犯人的。”
用来锁住牢狱,即便是鬼魂也插翅难飞,和作守护之用的五色吉祥扎剌麻有着相反的效果。
女高中流传着故事,说月坛地下有着黑白扎剌麻,没想到在学校外面的雪地里,也出现了……
祝铃忽然有点害怕了。
被关押起来的……树怪吗?
接近它究竟是不是一个好选择?
它的声音像从捏扁的喉管里发出来,听在耳中,像被细针扎了个来回。
【我等、各位很久、了。】
江月鹿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和问寒的从前过往?”
【三天前,我吃了、两只鸟。】
江月鹿问:“鸟?什么鸟?”
【黑色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