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鹿无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一路上都在吐槽这个。”
“我真这么变态?”童眠反思自己,“好吧,她一个女孩子……我确实有点过分了,等会给她道个歉吧。要不进去给她买点裙子?”
“呃……”那还是不必了吧。
轮到童眠走了上去,他将手放在了银盘里。密集的红线流向了另一侧,很快,对面的金盘上就出现了一枚巨大的红色珠子。
比之前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大!
“我去?”空中的女声震惊了,勉强找回矜持的发言:“咳咳……这个,这个怎么会啊……”
这种程度的痛苦,放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未免有些过于沉重了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童眠也很震惊,但他的手又出了点意外。
前几天的伤口惹上了些许锈迹,手指变得麻痒酸痛,忍不住想抽回手来,却不想那杆秤牢牢吸住了他——源源不断的痛苦仿佛挖掘不尽的深泉,一股脑全流向了金盘红珠!
“我靠我靠,为什么松不开啊啊啊啊啊!!!”
江月鹿仔细观察,“看起来不光是测量心灵上积压的痛苦,还有□□上的疼痛,这些也算在其中啊。”
“你这些年大大小小受的伤恐怕也加在里面了。”
“这种时候还要在一边观察吗?”童眠崩溃瞪着在旁边认真观看的江月鹿,甩手大叫,“快来帮帮我啊!”
那颗剔透如血的珠子还在不断壮大,象征快乐的白珠小小一颗,早被顶到了一边去。江月鹿心中唏嘘,这到底是受了多少伤啊。
等江月鹿自己测算完毕,搀扶着童眠跨过了旋涡门,再见到冷问寒时,他已经在衔尾船上等得有些着急了。
“好慢。”冷问寒对着童眠说。
“你在不满什么,接下来在这船上的吃吃喝喝都要靠我呢……”童眠说完,又狠狠锤了一下大地,“江月鹿,你的珠子怎么会——”
说出来都难以置信。
“怎么还没有我的手指甲盖大呢!”
江月鹿笑着合起他的手掌,“不要攀比,拒绝内卷,都是痛苦,分什么高低贵贱大小贫富呢?”
“说得轻巧。”童眠嘀咕,“那是谁现在抓紧我的手不撒开的?你们在船上的时候视我为草芥,看我是拖累,这些账我可都记着呢。”
“停。”
“干嘛?”
江月鹿望着船上,他们在跨过旋涡门之后,就置身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上,道路两旁尽是华丽的建筑,街口立了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幸福里。
“幸福里?”童眠念道:“好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