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鹿沉吟,“也有道理。”
“对吧,我们巫师就是习惯从谐音上找门道,以前的人有很多忌讳……就不说谐音了,连一些沾边的字也要避讳,比如这个槐树的槐……”
眼看童眠又要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江月鹿与冷问寒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幸好这时,门口站着的迎宾小童子过来了。
这两个人宛如双生子一般,脸蛋儿瓷白,眼珠子墨黑,同样扎着两个小揪揪,不过一个系着红绸带,一个系着白绸带。其中一个笑起来,另一个也跟着笑出相同的弧度,说话都是异口同声。
“三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吗?”
不过是在头上打上了笑脸刺青,就有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待遇。
他们似乎能辨别出这枚刺青标记是新近打上还是年代久远,怎么说呢……一些当地人才有的识人技巧?
“三个人。”江月鹿递上了请柬。
红绸童子接过手之后,仔细翻开,忽然停下笑,抬起头认真地看了江月鹿一眼,谨慎让出了身后的位置,“三位贵客……请随我前往天字号。”
听到“天字号”之后,白绸童子诧异地望向哥哥,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有人拿到过天子请柬了。但对方只是朝着他微微一点头,抬高声音道:“贵客三名,天字号今夜有主了!”
话音落下,目光所及之处,无数人看了过来。
童眠压低声音,“这家店里的人也太怪了,没见过外乡人吗?为什么都看着我们?”
江月鹿不作声,但是看向了手中的请柬。
两名童子的态度是在看过请柬之后才有变化的,四周的客人又是在听到了“天字号”之后朝他们惊悚地看来。看来,这张请柬和现代一些预约座位的号码牌有着相似的作用,他们可以凭借这张去往“天字号”。
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
他一边走,一边谨慎地观察四周。
归留居内也是古色古香的装潢,大厅比他想象中宽阔很多,就像通过门之后来到了别有洞天的仙家洞府。大厅中央的楼梯向两方展开,旋转伸向高处云烟,每一层大约有十来个露台,可以清晰看见大厅下方的动向。
见他一直抬头望,白绸童子笑了笑,“您的天字号在最高处。”
江月鹿察觉到他笑容深处对自己的提防,也不多说什么,在陌生的环境下,他人对自己提防总比莫名其妙的关切要安全得多。
从小童子的回答里,他也大概摸清了一些现况。
归留居每层楼上的露台对应着请柬邀请的房间,天字号就像贵宾室,只有特殊的受邀嘉宾才能进入。那么问题也就来了。
为什么那个神秘的金衫少年要将这三张珍贵的请柬让给他们?他自称为金木犀,这是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