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小白脸一个,老子才不信他真能掏出2.5亿星币!”
“八成是,看那奶爸一身便宜货,他要真能拿出2.5亿星币,我给他舔鞋底!”
“我在二区呆了十几年,就没见过几个人能挑战成功,那小子要被打脸喽!”
霎时间,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嘲讽被被一片海啸似的惊呼层层吞没。
“这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观众席上的看客一个劲地揉眼,甚至将自己的眼皮扒开到最大, 以极为夸张的方式努力确认着台上的真实度。
“这真的没作弊?!”
“可恶!那家伙是怎么投中的!怎么投的!这都能投中?!”
更有一些观众蹭的脱离了自己的座位,挤到表演台的边缘,视线在盘面上的图案跟飞镖下的图案之间反复描摹比对,连细微的笔墨瑕疵都不肯放过。
“太强了……”
位于后排观众席的男子两手紧紧地压着前方的座椅,尖利的指甲将椅子的一角捏得起褶变形,黑漆似的斑块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在他的手臂上交替流动着,相触融合又急剧分裂,使得它们的排列愈发紧凑密集,几乎覆盖了整条手臂。
“嘭——”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中止了台下的闹剧。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血花迸溅的不幸者身上,一时间呆愣木鸡,僵硬地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敢轻易动弹。
丰润饱满的红唇呼出一缕热气,吹散了遗留在枪口上的最后一抹余烟,一双如丝媚眼缓缓扫视着鸦雀无声的观众席。
“第二局……江凛胜。”
直到人群中的骚动停息,莱拉才“公事公办”地宣布第二局的游戏结果。
“江先生,接下来我们谈谈第三局的筹码?”看着不远处的男子,莱拉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局考验的不单是挑战者的枪法和眼力,对挑战者的定力要求极为苛刻。在这座岛上,能过第二局的人不超过三人。
为何那个人却能……
付乘凛收回停留在那把粒子枪上的视线:“你想怎么赌?”
莱拉姹然一笑,指了指付旬舟怀里的襁褓:“第三局我们不要星币,就要……你怀里的小东西。不管你赢还是输,我们都会赠予你五个区的特赦令,你看这笔买卖如何?”
“啊呐~呐~”
察觉自己受人关注,付旬舟顿时乐开了花,小小的身躯动来动去跟一条灵活的小鱼似的,嘟嘟囔囔着要参与大人们的话题。
“我儿子不做筹码。”
付乘凛将付旬舟的脸压向自己的胸口,乌黑深邃的眼眸间闪过一丝狠厉。
视线突然被阻隔,付旬舟不满地揪扯着眼前的衣服表示抗议,刚折腾了一会儿,很快又沉浸在低淳动听的声音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