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唬我?”
“这种事情为何需要唬人?”夏侯虞也警惕起来,蹙眉看向大夫。
大夫继续问:“你今早醒来,有没有哪里不适?或是感觉异常疲乏?”
夏侯虞细细琢磨:“有一些。”
“你把手伸出来。”
夏侯虞听话地伸手。
一番诊脉后,大夫轻叹一口气,看看床上的楚祯,又在夏侯虞不解的脸上停留片刻,终道:“只是……太过忧思,那堆草药里有安神静气功效的,你定要每日喝。”
夏侯虞:“好,多谢惦念。”
大夫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夏侯虞目送大夫离去的背影,直到大夫的身影消失,他才回去重新去看楚祯锁骨下的紫痕。
这痕迹自几天前,他便在楚祯身上发现了。
当时大夫十分遮掩,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不是躺卧而是蚊虫。夏侯虞便确信是他对楚祯照料不佳,让楚祯躺出了褥疮。
可是今日大夫不正常的神态,让夏侯虞觉得此紫痕并不简单。
所以今夜,他决定守夜。
烛火摇曳,夏侯虞强撑精神,盯住楚祯。
一夜无眠,夏侯虞睁眼到天亮。
此夜并无异样,那青紫或许真的只是未发展成褥疮的淤痕。
夏侯虞揉揉泛痛的太阳穴,站起身为楚祯擦拭身体。楚祯的衣领被解开时,夏侯虞的手突地顿住了。
他的眼睛也倏然瞪大。
他看见楚祯自脖颈向下,满是青紫色的痕迹。
明明……他明明一夜未阖眼。
大夫被急匆匆喊来,刚一进阁楼,便看见面色沉重的夏侯虞。
“楚祯醒来了?!”
“不是。”夏侯虞沉沉道,走到楚祯面前,散开他的衣襟。
大夫瞟了一眼,大惊。
果然,楚祯胸膛的青紫比昨日更胜。
大夫不太敢直视夏侯虞。
“虞某再次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你说。”
“今夜劳烦大夫在阁楼住下,与我共同守夜。若……若我有何异样,明日请告予我。若我意图触碰楚祯,”夏侯虞拿出一捆绳子,“请把我绑住。”
“这……”
“麻烦大夫了。”
大夫不好拒绝,并且他医者仁心,虽说村庄内村民甚少,让他发挥医术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