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微纳闷,这算示好?
“谢谢,我不会麻烦叶总太久,留这养伤非我本意,很过意不去,能动了我就离开。”
“你与她合同还在,要算工伤,她照顾你,应该的。”
叶母存心试探。
“我不是胡搅蛮缠的卑鄙小人,更不会以这种小事给叶总平添事端。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我不屑去做。”
司若微话音暗藏刀锋。
“误会说开,坦坦荡荡也好。敞亮人心路宽,路也宽。是这个道理吧,小姑娘?”
叶母颇有些意外司若微的胆色,她本当乡野丫头吓唬两句会老实呢。
“与人方便,于己方便。立身处世,多份善意总是心安的,您说的对。”
司若微轻笑一声,暗暗念叨:叶宛菁你快回来,把这刁蛮祖宗请走!
“你,对萱萱…有想法没有?你知道她喜欢女孩子吗?”
叶母昨日看过她甩在桌上那份二人的私下协议后,满腹狐疑。
“没有。叶总喜欢同性,我昨日方知。我是不婚主义,不期待爱情,不向往也信不过姻缘纽带。别人的择偶观,与我无干,不予置评。”
“行,你歇着吧,早日康复。”叶母这话还算中听。
她得到司若微“不婚主义”的回应,不知怎得,顿觉心头豁然开朗。
“恕不远送。”司若微话音起刺,非要怼一句才高兴。
叶母轻嗤一声,难得没跟她计较。
叶宛菁回来时,见她妈妈满面春风的从房里出来,不由得愁眉深锁。
她揣着惴惴心绪快步冲进房里,生怕司若微败下阵来,再哭一通。
哪知她立在门口时,傻丫头正闷头偷着乐呢。
叶宛菁深觉莫名,方才那两分钟,发生什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占了对方便宜?
“萱萱,我们先走。”
一声呼唤过耳,叶宛菁转头去瞧,叶母挽着丈夫,已走出了客厅门。
这就…走了?不是要与司若微大战三百回合吗?
叶宛菁摇头讪笑,搞不懂父母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回路。
已走去院外的叶父也很费解,压着嗓子咬耳朵:“你拉我出来干什么?说好与人再聊聊,探些想法的。”
叶母唇角轻扬:“我大意了。她倒是个清醒的丫头,只要她这心思一直清明下去,别指望不牢靠的爱人、婚姻过活,我倒不介意跟她一起喝个下午茶。”
听着妻子夹枪带棒的话音,叶父拧眉反问:“你俩说什么了?好像先前骂骂咧咧的人不是你似的。”
“诶,只要不招惹萱萱,独立自爱的小丫头我还可以不存偏见。当年若非家里强迫我嫁你,我至于过得这么窝囊辛酸吗?婚姻这东西,就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