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朱媛无奈摊手:
“我也不知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这么笼统我给不了合适的建议呀宝儿。”
“没事,我再想想,你折腾半日,快洗洗睡吧。”司若微瘪瘪嘴,松开了手。
“行,我去洗澡。”朱媛复又搓搓她的头:“不喜欢就回绝嘛,两条腿的人多得是。”
“嗯。”
当晚,司若微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底失眠。
关宁送的购物卡,有整整8千余额。但她们毕竟是师生,多帮导师做些事,这人情就还了。
翌日恰逢周末。
司若微一早摸透了叶宛菁的工作习惯,周末她一般在市中心办公,甚少会去艺术馆。
她逮到这个空隙往艺术馆去,把手表装进密封袋,随手拍过照片,委托值班员工下周转交叶宛菁。
三日后,例行去馆里探看的叶宛菁收到司若微转交的物品,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翻涌不休。
她打算在艺术馆里来一次“守株待兔”。
司若微近来除却接洽急事,只有晚上和周末才会来馆里。
这消息只要叶宛菁想掌握,仅需随口一问。
司若微惴惴的小心脏悬了一周,见叶宛菁并未质问她,便当人理解了她的心思,周末放心大胆去馆里加班。
青天白日毫无异样,她忙活到晚10点,才踩着月色准备下班回校。
走到一层空场,空荡荡的展馆内忽而传来幽沉自带回响的嗓音:
“司若微,等等。”
清泠无波的话音入耳,司若微激灵一下,抖得分明。
大半夜的,别管是谁突然出声,都挺吓人的。
更何况还是今日本不该出现的叶宛菁。
“叶老师,这么晚还在?有事吗?”
她硬着头皮转回身,看向拐角幽暗处的身影,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心慌。
攥着背包系带的手指都添了三分力道。
“方便来我办公室么?”叶宛菁立在那没动。
“您什么事?就在此说吧,我打算下班了。”
司若微警觉心拉满,也没挪动一步。
此刻她后知后觉,一楼导引台值班的保安,不见踪影了。
艺术馆藏品很多,安保素来严谨,员工哪敢无故缺勤,定是被叶宛菁支走了。
“哒…哒…哒”
高跟鞋缓步靠近的节奏空灵清晰,展露着叶宛菁沉稳坚实的心境,却在一下下敲击司若微的耳膜和脆弱紧绷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