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也不行,没天理了。”司若微委屈地捂着屁股恐吓:“仔细我告你家暴!”
“你又不是没做过。”叶宛菁丝毫不放在心上:“若再敢,屁股给你揍开花。”
“你你…!”司若微一蹦三尺:“过分!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理你了!”
叶宛菁笑里潜藏落寞,她都30了,也要经历中年惆怅。所谓三十而立,她距离自己定下的目标,还差了太远太远。
可司若微正值花季,容颜愈发惹眼,前途大好,朝气蓬勃,未来可期,青春的活力压都压不住。
叶宛菁从司若微身上,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与“执着勤勉”的可贵。
她们出身不同,成长历程天差地别,但那股子不服输的执拗,却如出一辙。
“会弹琴么?”叶宛菁鬼使神差问了句。
司若微摇摇头:“不会,小时候弹过电子琴。纽约房里有琴,这里也有,却从没见你弹过,为什么?”
为什么?
叶宛菁眸色虚离,因为从前与她四手联弹,处处都要琴声做伴的人,与她生了嫌隙。
因为越来越多的公司事务压上她的肩头,她早已迷失了那份率性与惬意。
“想听么?”
司若微重重点头:“想,我很喜欢钢琴曲。”
“想听什么,我给你弹。”
叶宛菁拉出琴凳,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小三角的琴盖。
“斯坦威?好琴。”司若微眼底迸现出羡慕的光晕:“李斯特的la campanella《钟》可以吗?”
“你故意使坏?”叶宛菁侧目打量着她:“对钢琴曲了解不少?”
司若微点这首,是要看她弹断手么?
“没,门外汉而已。连琴都买不起,何谈了解。”司若微站在她身后催促:“弹嘛。”
叶宛菁搓搓手指,在琴键上随意弹几个音找感觉,而后很快进入了状态。
琴音清亮,似钟槌叩问,似风铃放歌,似时光淌过心房,惊起涟漪湛湛,却又抓不住,握不牢。
飞快纷杂的节律被叶宛菁拿捏的彻底。
一首曲子的韵律连贯而明快,主次清晰,错落有致,司若微不由得听入了迷。
叶宛菁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在黑白琴键上悦动,翻飞出残影,如蝴蝶振翅。
司若微眼眸呆愣愣的,只觉这一瞬,叶宛菁整个人都在发光。
“许久不弹,生疏了,错音不少。”琴音消散,叶宛菁自嘲哂笑,转眸望着呆滞的司若微:“有这么难听?都走神了。”
“没,很好。我是觉得缘分奇妙,自己何德何能遇见了你。”司若微忽而自身后环住了她:“我们的感情,会如光阴流逝般,曾高潮迭起,却消散无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