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微的玉坠,还被她贴身挂在颈间。
说好彼此定情,一生相守,到头来,定情信物却早已毫无意义。
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让这块表流落三年,又回到了叶宛菁手里。
可叶宛菁再感悟不到司若微的痕迹,除却道道凌厉划痕下,昭示的愤恨。
清风吹乱她的发丝,散碎的余光中,她隐隐瞧见,表店里出来一个中年人,正在锁门。
鬼使神差般,叶宛菁走去了他身后。
“今天关张了。”中年人直言。
叶宛菁捏着表询问:“我不买,能问你些事么?”
中年人眉心一紧,忙摆手往后躲:“售出不退啊。”
这块表三年无人问津,好不容易打发了,可不能把没捂热的钱退回去。
“我不退。我想问问,你这表哪来的?”
“收来的呗。店里多得是,机场折价收奢品,手表都送我这来。”
老板边说边走。
叶宛菁跟着他一道走:“那,你还记得当初这表花了多少钱么?”
“这块啊?你确定不是来退货的,是吗?”
“我不退,它于我意义非凡。”
“一分没花。嗐就算我给,也给不了几个钱,定制的又有疤,不好卖。据说变卖的人摘了表扔店里就走,若非她不要钱,三年了,不然我也记不住。”
叶宛菁瞳仁散了散,双腿宛若灌了铅,立在原地凌乱许久,鼻尖泛着酸楚。
“扔”字用得可真好。
弃如草芥,不过如此。
残阳西隐,夜幕转瞬笼罩街巷,嘹亮的灯火光晕四下散布开来。
橙黄暖晕打在叶宛菁青白枯瘦的面颊上,衬得眸色愈发空寂。
她环视着四下的热闹,如她这般形单影只的人寥寥无几。
她有些格格不入。
手中紧紧握着手表,她立在马路牙子边拦了辆出租直奔机场。
叶宛菁改主意了。
她若回申城,免不了被亲故一通拦阻,倒不如直接从这里出发,往欧陆去。
转瞬又是年关。
c大街区一处清幽街巷的公寓内,灯火通明,一个姑娘正在窗边包饺子。
“咔哒。”
门锁转动的轻响传来,系着围裙的姑娘笑盈盈地回眸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