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菁哑然,于生活琐事,一直是司若微照顾她。她也从未问过,当年那从不挑食的人,最喜欢什么…
“哑了?又哑巴了?你除了逃避,欺瞒,装聋作哑,还会什么?”司若微起身离席,绕去窗边冷静:“当年出事你晕了。行,那警局外车里坐的是狗吗?宛聪在警局等我,你人呢!你就是懦夫!”
“…你骂的对,我懦弱,没勇气再面对你,是我的错。”
叶宛菁对瓶干了红酒,一滴没剩。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想要走去恼恨满腹的司若微身边,哪知才迈出一步便扑了个趔趄。
司若微听得响动回过身来,只冷眼旁观她挣扎半晌,却爬不起的狼狈模样。
“若微,你…你做了什么?”
叶宛菁侧身倚着沙发腿,满目恍然。
“酒里加了些料罢了。”
司若微步步近前,摸走她的手机:“是你先践踏我们互不侵犯的边界,别怪我心狠。”
“你加了什么?别犯糊涂做傻事,好么?”
叶宛菁的眸光支离破碎,话音更是虚弱,她的头隐隐有些晕眩。
司若微苦笑两声:“怕了?6年,你早不了解我了,醒醒吧。再纠缠,就不是今日这小儿科的手段了。”
叶宛菁眼底满是惊骇,当年纯善的姑娘,怎会变得让她摸不清,看不透了呢?
司若微不想对上她审视意味满点的眸光,咬咬牙把人拖去卧室的地板上。
“…小微,别再错下去,这不是你。”
叶宛菁浑身无力,想抬手都不能。
司若微从行李箱里翻出相机,复又折返,扫过叶宛菁匀称修长的身材,伸手褪去了她的衣衫。
“小微你做什么?别这…”
“曾经你不肯留一张相片在我手里,说到底是怕我们没可能,日后被你妻子责难,被别人指摘吧?你一早就有抹消我存在的考量,对吗?”
司若微手上动作不停,把叶宛菁的衣衫扔的远远的。
“不,我没这么想,小微,这是误…”
“不重要。”
司若微贪婪摁动着快门,镜头里留下一张张哀婉破碎神色下紧张慌乱的胴体轮廓。
扭曲而狰狞。
叶宛菁早已欲哭无泪,凤眸半阖,意识涣散了。
爱惜羽毛的人到现在还在嘴硬。
叶宛菁为达目的,还是下意识编造应景的谎言。
或许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罢。
司若微好似在发泄,她忽觉痛快了,心痛也快乐着。
没痛哪来的快啊…
她曾把叶宛菁当作不染凡尘的雪莲捧在心尖上。
如今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曾爱得多么卑微而可怜…
司若微俯下身去,咬断她脖颈处悬着的老旧红绳,抽出玉坠攥入手心:“你会恨我吧。这些年噩梦缠身,酒里的药我没少吃。我睚眦必报,不做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互相怨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