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都见过醉酒的人,要么撒酒疯,要么蒙头大睡,可屋里这么吵闹,即使是真的喝醉睡着了,这会儿也该给吵醒了。
偏偏聂元北纹丝不动,连翻身都没有,莫非真如丧门星说的,这不是醉酒,而是昏迷不醒?
聂大娘子急了,她的弟弟可不能伤到脑子啊。
“对,你说是香粉就真是香粉了,香粉不放在粉盒里,哪有用纸包着的?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你有本事就吃下去,吃啊!”
聂大娘子这么一说,门口的女眷们也纷纷附和,她们刚刚都看到了,那丧门星脸蛋红红的,衣衫不整,如果她没有说谎,真是被孟婉下了药,那就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那种不三不四臭不要脸的药!
这纸包是从孟婉荷包里掉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真若是那种药,那这个孟婉就是居心不良。
天呐,孟婉平时眼睛长在脑门上,目下无尘,把自己装得像天仙似的,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吃啊,你想自证清白,那就把里面的药粉吃下去,咱们这么多人也好给你做证。”
“吃,快吃!”
......
孟婉还想哭,可是无论是聂大娘子,还是那些女眷,显然都不买帐。
好在那包药她全都倒进沈凝的果子酒里了,还留在纸包里的,只有最后一点点。
孟婉原本是要把纸包扔掉的,但是又怕被人看到,所以就放进荷包里,她是闺秀,没人会翻她的荷包,谁能想到,系在腰上的荷包,竟然自己掉下来呢。
当然,孟婉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只荷包当然不会自己掉下来,而是有只鬼悄悄给她解开的。
孟婉咬咬牙,刘婆子把药买回来时就说了,这药要一次性全都倒进去才能管用,只放一点是不行的。
现在纸包里留下的,就只有一点点,她吃下去,想来也没有事。
孟婉想得没错,这么一点药,即使吃进去也不会有事,可是她不知道,她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黄页鬼呢。
黄页鬼为了自己能投个好胎,已经拼了!
它别的本事没有,作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聂家的婆子从沈凝手里拿过纸包,倒了一碗水,把沾在纸上的药粉刮进水里,晃了晃,便拿到孟婉面前。
“孟大姑娘,请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孟婉面前的那只水杯上,孟婉咬着嘴唇,迟疑着不肯伸手去接。